他说
,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此时顾津亭房内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像是什么易碎品被砸碎的声音,黎窈吓了一跳,忙走到他房门前,她敲了敲门,喊了声:“哥哥!”
房间内又安静下来。
黎窈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念头,如果是顾津亭醒着,他听到声音应该不会不回应她,难道是进了小偷?
想到这里,黎窈后退两步,拿起手机又给顾津亭打电话,手机铃声从房间里传出来,黎窈瞳孔陡然放大——顾津亭和小偷一起在房间里?
房间里又传来响动,这回是男人的闷哼声,是顾津亭的声音!
黎窈再不及多想,上前大声敲门:“哥哥!”
“哥哥,你怎么了!”
喊了很多声,顾津亭也没有来开门。
黎窈记得书房的抽屉有集中收纳各个房间的备用钥匙,忙跑进书房里,将备用钥匙找出来,又跑到顾津亭房门前,一支一支地试,终于门锁开了,黎窈转动门把手进去,就看到了浑身冷汗蜷缩在地毯上的顾津亭……
“哥哥!”黎窈喊了一声,焦急跑过去,她手搭在顾津亭背上,俯下腰凑近他的脸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房间里窗帘密不透光,顾津亭抱臂蜷在地板上,露出的半边侧脸惨白似雪,上面缀满了大颗汗珠,不只是脸,他浑身仿佛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瞳孔失焦,整个背如弓般弯起,匍匐在地上不停地颤抖,仿佛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黎窈眼眶瞬间就红了,她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哥哥你怎么了?有哪里疼吗?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顾津亭的目光缓慢地聚焦在她身上,半晌,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黎窈的手腕,哑声开口:“出去——”
“别理我,出去——”
黎窈当然不肯听他的,她看顾津亭浑身发抖似乎极冷,便从床上拽了一条被子下来,正要转身铺到顾津亭身上,猝不及防间她的胳膊突然被重重一拽,黎窈被扯着躺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顾津亭压着她的两只胳膊,黑暗中,他粗喘着气,沉黑的瞳孔像俯视猎物般,带着强烈的占有和侵略感,他的手从她的胳膊往上移动,指腹带着粗粝感,缓慢划过她细嫩的小臂内侧皮肤,最终捉住她两只手腕,单手拉着抵在两人头顶上方。
黎窈以一种完全禁锢的姿态躺在他身|下,“啪嗒”一声,他额上的汗滴落在她的脖颈上,顺着锁骨滑落……
黎窈有些慌乱地喊了声:“哥哥……”
顾津亭另一只空着的手抚过她脸颊,他的声音低哑夹杂着一丝危险:“现在知道害怕了?”
黎窈并不是害怕,她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的顾津亭特别不对劲,联想到上一次下雨,她见到的顾津亭,也是像今天这样,瞳孔散乱,浑身宛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心里有个不确定的猜测:“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是,只有你能治好我……”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顾津亭俯下身,他的侧脸贴上黎窈的脖颈,像在探索她的气息,又像在感知她的温度,他的鼻尖轻蹭过她颈部每一寸皮肤,呼出的热气快要将黎窈烧得发烫……
她的手挣了挣,想要从他的束缚中挣脱,挣扎的过程中她宽松的毛衣袖口从肘间滑落,男人的手指触上去,像是骤然得到熨藉一般,他发出轻轻的叹息声,手指沿着她的手肘划过,像附骨藤蔓,撩起她的毛衣袖口,沿着手臂探上她白皙柔润的肩头。
他的手指流连地、叹息地在她肩头勾画着,指尖碰到一点布料的阻挡,他毫不犹豫地勾扯开,那条带子便从肩头滑落,露出更大面积的白皙……
黎窈憋得满脸通红,她浑身被压制住没法挪动,只能用小腿踢了踢顾津亭,学舞的人小腿力量不弱,男人被踢得闷哼了声,他的动作顿住,眼神慢慢恢复清明。
他看向身下的人,小姑娘宽松的毛衣领口被半扯下肩头,锁骨的皮肤莹润如玉,脸颊到脖颈都泛着红,眼睫毛有水珠凝结,像是难堪羞耻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