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样子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的摆设极其简单,衣柜里的衣服少得可怜,看向窗台,她看见了挂在那里的警服。
心中一抖,李澈昨晚的出现的画面涌入脑海。
她的心突然就平静了,恐惧全然消失,紧接着是一种阳光般的心安。
她拿起被放在枕边的手机,看到李澈的消息后顿时内心舒畅,笑着走下了床。
她的衣服昨天还是湿的,给李澈发消息说借一件衣服后她轻挑挑地走到李澈衣柜前,翻找一番后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宽大的白T恤,穿衣服时嗅到了淡淡的薰衣草香。
来到客厅,她一眼便看见了沙发上的李澈,他该是累的不行,一动不动的。
郝睿没有叫醒他,而是想看看李澈的家。
她刚刚睡的房间不像是主卧,而真正的主卧和另一个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郝睿没敢打开。
客厅旁边有一个四平见方的厨房,厨房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干干净净,冰箱空空如也,看来他不常在家做饭。
厕所在主卧和次卧之间,郝睿把床边的脸盆放回来洗手台下。
这几乎是她见过最简陋的住处了,但区别与简陋的是干净,她几乎没看见灰尘,也难以了解出他的喜好。
阿澈,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郝睿最后还是看见了,两顶擦干净的警帽和三张遗像。
简单的家神上记录着李澈的家庭情况,爷爷奶奶和父亲母亲都去世了。
突然的震惊和鼻酸,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嘴角溢出一句:“阿澈。”
她从未在李澈身上感受到任何一丝忧郁,甚至还想过他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否则怎么会有那么温柔的阿澈?
她不敢想象没有父母的陪伴,怎么能笑得如此纯净?
她想起昨天晚上对李澈吼的:“不要你管!”
昨夜的不解,困惑,埋怨在今天沦为心疼不已。
她突然好想抱抱李澈,告诉他如果孤单的话是可以找她的。
李澈的声音突然传来:“你醒了?”
郝睿惊得回过头,只见他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包子走向厨房。
“脑袋疼不疼?我给你热一热包子,饮水机里有热水,桌上还有豆浆......”
他说了许多话,像是照顾一个不熟悉的客人。
她想也没想,冲过去抱住李澈的后背。
“怎么了?我没洗澡很脏的。”
他依旧温柔,让她的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带着哭腔轻轻道:“谢谢你,又救了我。”
李澈没有立刻说话,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很快很快。
郝睿知道李澈对她并无隐瞒,不然也不会将她带到自己家里。
他缓缓开口:“我是警察嘛,不用客气的。”
郝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松开双手,向后撤了一步说:“抱歉。”
李澈则是说了一句:“你坐一会,包子热一下很快的。”
“好。”
李澈的眼睛里全是血丝,肉眼可见的疲惫,郝睿想让他好好休息,吃完包子便说先走了。
她穿鞋时,李澈唤道:“郝睿。”
“嗯?”
“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
郝睿抬头盯着李澈,他也正看着她。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郝睿穿着李澈的白T恤坐上车,仿佛上面还留存对方的温热。
叫了代驾开车回家,没遇到红灯,出奇的顺利。
打开家门的时候她没来由地叹了口气,她还是没有询问他的过去,没有道歉也没有安慰。
遗憾让她有些没精打采,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又会是什么时候。
看了一眼手机,两人的对话简简单单,甚至有些客气。
有些人,明明互相加了微信,聊天却像是越界一样。
......
下午时周若珺便知道了那晚发生的事情,她撇下行程怒气冲冲地赶到郝仁家下,随后打电话给郝睿说:“我在楼下,快下楼!”
郝睿无奈,只好抓起包飞奔下楼。
周若珺刚刚继承煤矿时,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她是一个骄傲的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认认真真,一丝不苟。
直到一天晚上回家在家里发现了曾意婷,她第二天立马就和郝仁离了婚,从那以后再不愿见他,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让她的自尊破碎的人。
郝睿坐上了周若珺的车,轻轻把门关上。
她故作镇定地问道:“怎么了妈?”
周若珺毫不拖泥带水地问道:“郝仁知不知道这件事?”
郝睿知道瞒不住的,于是说道:“没和他说。”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