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戒备心很重
毕竟自从将她带回来,她对人就一直很防备,恨不得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别让任何人靠近。
胸口靠近心脏,她愿意让自己给她敷药,看来自己是很得她信任了。
只是,男女大防,这些道理还是得趁着年幼教导她。
“男女授受不亲,女子的身体不可为外人所看。”他说着将聆鸢的领口拉紧,下一秒猛然撒开手。
话里的语气一顿,觉得自己方才的动作不妥,嘴里教导着她男女之事,自己却做着不妥的事儿,实在有些打脸。
“咳,快些敷药!”像是恼羞成怒,白泽的语气下意识的多了些威慑。
聆鸢年纪小,这些大道理不是他说上一两句就能明白的,只知道他似乎不再愿意给自己上药,脾气也有些上来了。
好不容易对他没了防备,面前的人还不领情,她年纪小不懂得控制情绪,只知道很生气,怒气冲冲的将手里的玉瓶朝着白泽扔了过去。
白泽对她这忽然的动作并无防备,确切的说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接二连三的闹脾气,就连曾经性子乖张的青丘主君在他面前放肆了第一回,也不敢再放肆第二回。
玉瓶带着些微弱的灵力,力道不轻不重的撞在他的胸口上,“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个粉碎。
“第二次。”
白泽面色彻底的沉了下去,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满是怒意,如同晴朗的天空忽然布满了乌云,看向聆鸢的眼神也不再平静。
小家伙对情绪的感知超出了白泽的预料,在他刚刚伸出手打算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时,对方跳起来就咬住了他的手。
一口尖利的小白牙死死的咬在他掌心一侧的软肉上,针扎一样的疼,又像是被一群蚂蚁咬过一样带了点痒意。
聆鸢琉璃般的眼珠子里又续满了戒备,呲着一口小白牙死死的咬住他不松口,嘴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