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杀了她!
“你放心,本王已经做足了完全的准备,此次若是拿到联名状,定不会牵扯到孔家,本王用性命担保。”他眼神坚定,周身散发出一股平日里没有的冷冽。
孔春予神情带了几分惊愕,却突然笑出声,面容重新染上悲切,“王爷能在盛京待了这么久,想必也是有几分本事,但臣女不敢将全家人的性命赌上,抱歉。”
“若是交给我呢?”宋宛白的声音突然插进去,两人都转过头来望向她。
“倘若这事是真的,我定不会坐视不管。”
不知何时,雨又停了,天边的明月拨开乌云,月光照耀在后山,一片银白,比火把还要明亮。
宋宛白将手一扬,火光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跌落至悬崖下,“若是真的跳下去,便再也救不活了。”
她迎着风站立,衣袂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夜晚的凉风刺骨,她神情坚定地朝她伸出手,“阿嬑,你可以相信我。”
孔春予目光迟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但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又缩了回去。
“不能,我不能也害了你。”
放在胸前的双手紧紧握住,里面放着十五名女子的联名状书。
宋宛白和段时珩两人轮番劝阻,然而这一次,孔春予却是神情坚定,说什么都不会动摇。
“这联名状我不会交给你们的,我也一心求死,请你们不要再阻拦我了。”
眼看着狂风大作,孔春予的身躯离悬崖只有一步之遥,宋宛白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目光如炬。
“若是你真的想死,还在等什么?”
三人在这僵持了许久,悬崖仅仅一步之遥,若是她一心寻死,岂会跟他们在这纠缠?
宋宛白突然想到什么,脑子一闪而过,然而已经晚了。
几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后山中,把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段时珩出声道:“来者何人?”
无人回应。
他的面色不由得沉下来,“看来是太子的人。”
孔春予看到这群黑衣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一脸欣喜地问道:“太子派人来接我了?”
为首的黑衣男子声音冷漠,“属下奉太子之命前来寻孔小姐。”
她喜极而泣,消积死灰的面容瞬间变得鲜活,“我就知道他心里有我。”
宋宛白不由得沉声道:“若是太子心里有你,为何你连侧妃都当不上?”
孔春予下唇紧咬,“太子乃是储君,这等事情不能全由他一人做主。”
宋宛白冷哼一声,“姜柳意你争不过,难道史部侍郎之女叶禾缨你也争不过吗?”
孔春予面色瞬间惨白,她的家世自然是叶禾缨比不上的。
“或许,这是皇后的主意。”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宋宛白瞬间觉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都死到临头了还要替他说话吗?孔小姐不如想如今是什么时辰?”宋宛白心里气急了,连乳名也不叫了。
闻言,孔春予认真想了想,“今日子时前是我的生辰。”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由得绽放笑意,“我与太子约定好了,以后的生辰他都会陪着我过,他果然没有食言。”
段时珩他不由得扶额:“......孔小姐还是不要太轻易相信男人。”以他对段景越多年的调查来看,这种话似乎他对每个女子都说过。
宋宛白也是一脸无奈,这人不就说话本里说的恋爱脑吗?
简直就像被洗脑了一样。
“如今是亥时,孔小姐难不成以为太子能有本事打破皇上的禁令吗?”
宵禁!
宋宛白一语戳破她心中的那些幻想,孔春予面色陡然变得苍白,望向黑衣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恐惧。
她脚步惶惶往后退,一脸不可置信:“不会的......”
眼看事情败露,为首的黑衣男子不再多说,扬了扬手。周围的黑衣人瞬间行动起来朝着他们逼近。
“无意得罪诸位,只要将联名状交出来,我们便不会伤及性命。”
孔春予的双手紧紧环抱在胸前,一脸惊愕,“太子怎么会知道....”
将联名状交给她的人,是国子监的一名年轻的女学生,当初刚收到的时候她亦是一脸震惊,但还没待确认清楚,那名女学生就失踪了。
此事非同小可,孔春予不敢声张。然后不久后她去碧湖游玩险些落入水中,被太子相救。
联想到联名状中种种,她当即吓得一个哆嗦,道谢之后便匆忙离开了。
在那之后,她的生活中总是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相熟之后,她并不觉得这位太子如那名女学生所说的那样穷凶极虐。
正如他所说的,这只是他的癖好罢了。
一开始太子并没有逼迫她,而是她自愿的,虽然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