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
清风眼看段时珩没动,便走了过去。当看到他家王爷和宋宛白在床上纠缠,他立刻闭上眼转过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转身的那一刹那,宋宛白已经看清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面色不由得震惊。
清风神色慌乱道:“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段时珩:“?”
说罢,出去之后还十分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静谧的屋子里只剩下两具身子交织在床榻上,大眼瞪小眼。
沉默在两人之中蔓延。
“夜闯闺房,王爷真是好兴致。”她的语气意味深长,眼里闪着嘲弄之意。
段时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的嘴巴被遮住。直到那只手松开,他才猛地喘气。
“我……”他没想到这一出,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圆这个谎。
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宋宛白转过身,看向被翻着的衣衣橱,沉默瞬息,“没想到王爷也有这样的嗜好。”
即使夜黑之中看不清神情,也能感觉到她的蔑视。
段时珩内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朝着她的目光看去,这下才发觉。
心里不由得骂道:清风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细心?
只顾着翻找东西,也不看看这都翻出了什么!
“真是不知廉耻!”宋宛白忍不住骂出声。
莫名其妙的被骂,段时珩很是无奈,但想想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便不欲再多加解释。
他坐起身子,“既然宋二小姐这么想,本王也没办法。”
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更是惹怒了宋宛白,此时她顾不上什么身份,粗暴地将段时珩的衣领提起来,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就连鼻息都能喷洒在对方脸颊上:“难道皇家之人都是这么不知羞耻吗?”
京中贵女们不管是出嫁还是未出嫁,大家都是恪守礼仪,然而这些男人却偏偏老是做出这种惊骇世俗的事情出来。
王爷寺庙中夜半擅闯闺房,偷女子的贴身衣物,太子见不得人的癖好,还有京中不少的贵公子们做的那些腌脏事。
他们怎么配?
或许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将宋宛白体内的负面情绪都爆发出来。
她抓着男人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怒声道:“既然男人都这么轻浮,为何就要求女子恪守礼仪?为了成为世人眼中的大家闺秀我们吃了多少苦,就为了讨好你们这种人?”
两人的脸挨得很近,映着月色,段时珩可以清晰看到她脸上的绒毛。
鼻底充斥着女儿特有的清香,段时珩喉结翻滚,感觉呼吸变得急促了些。
“你可以不学那些。”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她突然噎住,嘴唇微张正欲要说些什么,他紧接着又道:“倘若是我喜欢的女子,不需要学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宋宛白轻哼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王爷真是说笑了,男人嘴巴说着不需要,可挑选妻子的时候可又哪个不挑剔?”
她的目光很冷,宛如天边的皎月自带一层淡淡的光辉,让人感觉疏离遥不可及。
“臣女只是希望我们能得到平等的尊重罢了。”
“宋二小姐……”
段时珩的话还没说出来,然而却被突然闯进来的清风打断,看着两人举止亲密,还十分默契地是往着门口的方向看来。
清风的脚步顿住,一股罪恶感顿时油然而生,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他真该死!
但如今人命关天的事,他没有办法袖手旁观,只好打断他们道:“不好了,快去找孔小姐!”
他将手中的信封举起来,“这是她的遗书。”
遗书?
两人皆是一愣,同时站了起来。
宋宛白将信封接过,旋即连忙道:“快去通知寺庙里的人。”
漆黑的寺庙霎时全都亮了起来,僧人们围着寺庙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有水有树的地方都被找了个遍,就连下山的路都有弟子前去巡查,但却没有发现有人下山的脚印。
香桃一脸着急:“这可怎么办呀?”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稍安勿躁,或许是夜间又下了些雨将孔施主的脚印盖了下去,老衲已经派弟子下山去寻了。”
香桃愁眉苦脸地凑到宋宛白耳边轻声问道:“小姐,您说孔小姐为什么想不开呀?难道是因为没当上太子妃吗?”
宋宛白摇摇头,望着天边被乌云逐渐笼罩的月光,问僧人道:“孔小姐之前可曾有轻生的念头?”
几位僧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这位女施主据说是梦魇缠身,求佛祖护佑,于是在小庙住了半个多月,每日潜心吃斋念佛,除了身子看似羸弱一些,并未看出有轻生的念头。”
“现在来不及深究这些了,重要的是找到人。”
宋宛白仔细想了想,突然有什么东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