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雪天
,它最终会到哪里。他们只会伴随雷声,咒骂着雨滴淋湿了他们的衣服,或者说打花了他们所戴的面具,即便他们有伞……
这些人,不包含我。不能说我对于这些事情充耳不闻,这是不可能的。但我并不会带着好奇去站队;可是这一次需要站队。在这个月里,其实我们每个晚上都有联系。老师安排我会在晚上给她补习物理,也会说一些班上的事情。我们慢慢交好,也知道了一些我未得知的事情。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声吵得我做不下去题目,露不出笑容,她的笑容。
“罗可悦!你给我把你吐的痰擦了!”我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对着那群正眉飞色舞的人喊道。她们先是有点诧异,显然有点被我吓到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在班上吼出来。
“干你什么事?”她的新欢先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走了上来,用尽全力地拍打着桌子,好像是在回应我刚刚的行为。灰尘和口水飞扬,自证着没有道理的立场与愚蠢的思想。我并不想管她,我的目光还是盯着罗可悦……直至我的桌子被掀翻……
后来就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她没去清理肮脏的地板,我也没去扶起被我掀翻的桌椅。好像是我赢了,我再没有听到那些咒骂,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流言蜚语。那天的暴雨后来霏霏,罗可悦的脸上没有了嚣张,对我说了一句“照顾你的她去吧,舔狗!”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是愤怒,而是欣喜,是暗下决心的保护。至今我也未能理解这个伊始。
当十二月份吴馨蕊回来上课,已经没人记得她了,或者说不愿和她有任何沟通,她被孤立了。暗下保护的我在她的左手边,我问道“这段时间过得怎样”我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但还是套路地问出来。
她只是笑笑向我说“我不知道,你快教我!这加速度这么看啊?”
无奈地一耸肩,拿起课本又有模有样地说了起来;知识点早就烂熟于心,不拿课本其实都不会碍事。目光偷偷地瞟向她,冰冷的小小的手、柔顺而又光滑的长发、娇小而圆的耳垂、脖子上的一颗痣,那娇小可爱而又认真的模样,我想只要想到这些就算我垂垂老矣脑海里依旧可以印出她的脸庞。
“听懂了吗?”
她转向我这边,故作思考一般,然后轻微地笑着,歪着头开始说话,同时注视着我的眼睛。仿佛在清澈的泉水里找一条小鱼似的。
“懂了!师傅!”
“师傅?”
“对呀!你是我师傅!得是多亏了你,我的功课才没落下那么多!”
这突如其来的称谓使我的语言系统暂时瘫痪,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我很高兴。应该不仅仅是被人认可而已,那种心情,很舒服。我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根本不会想起她对我诉说的曾经以及她与罗可悦之间发生的事情。在那时,她就是天使,是我平平无奇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一道光,我觉得这一天重复一年的生活有了奔头;我才不会管她之前的经历,她在我这不会有错!我得照顾她!最好……最好是一辈子!
“学累了吃点东西好了。”我从包里拿出了一袋坚果递给她。她很爱吃坚果,美滋滋地接过吃了起来。触碰那冰凉的手的一刹那,凉意透了全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哈哈哈!师傅你像只柴犬一样!”
“你还说我,你看你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和仓鼠一样!”我拿出纸巾鬼使神差地帮她擦去嘴角的残渣。是年少的触动,是青春的懵懂。我们定格在那一刻。外面的雪花飘落,有人戴上了帽子,手里接着爱人的电话,不惧寒冬;学校对面的小摊,人并不算多,由一对夫妇经营,有着烟火,不觉得刺痛;有人将所爱之人拥入怀中,他们的眼神中,情愫渐浓,爱意汹涌,无所谓寒冬。在这数九隆冬,人们互相挂上了披风。
她往后退了退,脸上擦上了腮红;我也向后靠了靠,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嘁——柴犬师傅!”
“仓鼠小徒弟,赶紧吃吧要上课了!”我说。
不久后的期末考试,我们都发挥稳定;一个满分全校第一,一个离满分仅差一分全校第二。这都是我们进校以来的最好成绩!成绩单发下的那一刻,意味着第一次的高中寒假要开始了。为了庆祝这美好的时刻的降临,放学我便拉着她奔向了电玩城。我并不觉得电玩城有什么好玩,可是那次不太一样。
我用积分兑换了一颗假到不能再假的小钻石,“呐——送给你!”
“真的是——真的是很漂亮欸!你看在光下还透露着一点粉色!很好看谢谢你!”她冷静地想着词汇去夸赞我这颗假钻石,我知道可能是不想让我难堪,但这一下还是显得有些尴尬。
“我们之后去干嘛?”我问道。
“吃饭呗!我想吃烤肉!师傅请我去吧!”
“嗯?我请你吃啊?我有什么好处吗,小仓鼠?”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徒弟欸!再说了,你徒弟考了全校第二,就比你低一分!你不高兴嘛!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