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见。仿佛坠入深海，溺水的感觉，又冷又暗，他越努力却陷的越深，沉的越快。

“啊——”

他一口咬住自己的小臂，用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的一样，也感觉不到很深的疼痛，直到甜腻的铁锈味混杂着又涩又苦的眼泪充斥着整个口腔，他才像如梦初醒一般，怔怔的看着自己。

他在干什么？

鲜血顺着小臂流到肘角，然后一颗一颗的滴在衣服上，渐渐濡湿一片布料。

这是干什么？

傅有怀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然后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该死！该死！该死！

他疯了一样扇自己，唇角沁出浅浅的血痕，又忽然像失了提线的木偶，一下子瘫倒在轮椅上。

脑袋痛得要死，眼睛沉的要睁不开，可他偏偏就是睡不着。

一闭眼，那些东西就全都跑出来，罪恶羞耻自卑作呕的感觉如海啸一样向他袭来，把他淹没，让他永远也逃不出名为痛苦绝望的牢笼。

黑暗中，他似乎看到前面有什么东西。

傅有怀微微睁大眼睛去辨认，却看见小满紧紧夹着尾巴，背部高高拱起，对着他一副要攻击的样子。

“你也觉得我是个疯子，我该死，对吗。”他无力的闭上眼睛，自嘲的笑道。

这样的崩溃在夜里不知反复几次，最后的结果是他一夜未眠，还混了一身伤。

当然，这些事盛宴一点也不知道。

她起来的时候只见傅有怀在客厅坐着，身上换了一身新衣服，嘴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多了个伤口，眼神像以往一样温柔，但是里面没有生气，也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