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酒
”
但再熬得的驴胶却品质寻常。
姚姜仔细研究后告诉蔡管事:“这回采买的驴皮太薄且少有胶性。下回采买药材时我与管事同去,我来挑选。”
又辛苦了十数日,熬得满满两锅驴胶,姚姜指使着伙计将驴胶倒入木盘中晾凉。
竹青已成了行家,她仔细端详着盘中的驴胶:“驴胶晾上一晚明日切开看了果真不错,便可以送到你们老爷面前去了。”
停了一停,她微笑着招呼:“诸位近来辛苦了,我姐姐已去城中的品味观要了好菜来相谢,还请各位都不要客气推让。”
晚饭时分,品味观果真送来两桌酒菜。
竹青带着孙家下人在院中支起桌子摆开,又端来几只炭炉和数盘切好的鲜羊肉。
品味观是钱塘城内有名的酒楼,菜色精致美味。竹青沽来的肥羊切了在炭炉上烤得香气四溢。
孙家伙计跟随姚姜半月有余,早已不拘束,谢了她们便坐下吃喝。
姚姜吃了两片烤羊肉:“吃羊肉得配酒。有酒么?”
伙计拿了姚姜酿制的黄酒来给众人斟上。
姚姜对着酒盏看了看,“可有烧酒?”
竹青将一筷羊肉夹到姚姜碗中:“激发药性用的烧酒想必还有剩余,烧酒本也配羊肉。今回熬出了好胶,孙老爷必定高兴,索性拿两坛烧酒来喝。烧酒也算在我们账上。我去取。”
她站起身来,两名仆妇笑着拉住:“哪里劳动二位娘子,我们去取。”
两名伙计去取了两坛烧酒来,拍开泥封倾倒在碗中。
酒香浓烈、佳肴丰盛,吃喝一阵,姚姜和竹青已不胜酒力各自回屋歇息。
她们离去,孙家下人便放了开来,就着酒菜谈谈说说,这顿饭自太阳下山直吃到月过中天。
黄酒喝得涓滴无存,烧酒也喝去了数坛,人人都吃得肚满腹胀、满面红光,才各自歪歪倒倒地回屋睡下。
翌日清晨,天边微有光亮,姚姜和竹青悄悄步出屋舍,孙家的仆妇与伙计还在醉梦中。
姚姜和竹青在管门的伙计屋中寻到院门锁匙,开了院门闪身出去又将门轻轻关拢,转身向钱塘城行去。
晨风清凉、鸡鸣声声,路上已有了行人。姚姜和竹青衣着简朴,脚步轻快,于寅时二刻赶到南城门外,与要进城的百姓一同等待开城门。
寅时五刻,南城门开门,二人径直来到城中一家镖局门外拍门。
镖局的伙计打着哈欠开了门,姚姜微笑:“有趟急镖得即刻出发,酬金一百两,不知你们接不接?”
不多时,姚姜和竹青已在四名镖师的保护之下登上镖局的马车出了钱塘城,沿着官道向北而去!
竹青坐在马车内将轩帷揭起一角向钱塘城张望:“姐姐,他们会不会追来?”
姚姜打了个哈欠,“昨晚喝了那许多黄酒和烧酒,约摸中午他们才会醒来。从小院回大宅还需时刻,等消息传到孙家大宅,我们早已走远了!”
竹青放下轩帏:“姐姐,原先我想着我们有了银子,姐姐有本事我能帮手在钱塘也能立足了。却没想到还是要离开!”
姚姜睡意浓厚:“现下的情形,我们留在钱塘只会被人掌控,依旧是身不由己!还是离开的好!今日钱塘城内的车马铺的车马是去往海宁与湖广的,他家找人只会向这两个方向去找。我们却去向广陵从新来过!”
她倒在软垫中:“等到了广陵,你给自己另取个名字,要有名有姓。用你从前的名字也好。”
竹青:“我不记得从前的名字了。我也不会取名,不知该取什么名。姐姐帮我取。”
姚姜强撑着说了句:“名字是对自己身份的认可。你在我眼中是姐妹不是奴仆,该自己取个喜欢的名。”
话一说完,她便进入了梦乡。
竹青又对着来路看了看,轻轻一笑:“我很喜欢刘璃这个名,姐姐既然不用这个名了,那我就来用。从今往后,我便是刘璃。”
姚姜看到孙家送来的纹银,便疑心孙家不会让自己和竹青离开!若不想留下自己和竹青,应当给予方便携带的银票或金锞子!
蔡管事的话让姚姜的猜测加深:自己和竹青已在孙家掌控中!将来他们说这是谢仪,这便是谢仪;说是聘礼就变成了聘礼!
以孙家在钱塘的财势,用婚姻掌控两名来自异乡的少女易如反掌!
于是,姚姜不动声色带着伙计熬胶,转头便和竹青定下了离开计划。
她在系统空间中学习了非遗酒类蒸馏法,熬驴胶所用的黄酒经过蒸馏后更加香醇可口,度数也大大提高。
她们绝口不提离开,连宴请伙计的酒菜都是竹青带了孙家仆妇去备办,孙家上下没对她们严加防备。
高度黄酒香醇好喝,姚姜和竹青又引着孙家下人饮了烧酒,让他们酩酊大醉!
姚姜和竹青却将酒水在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