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婚约
想的。”
“他如今不见你,自然是不想让你为难。”胡楚楚说道,“说来他也是可怜,嫡子的尊荣也就罢了,连心上人都要让给弟弟。”
胡楚楚无心地说着,却说得姚芸卿心里闷疼。可怜?她姚芸卿看上的人才不会可怜!她望了望胡楚楚,当即便策马往回奔去。
她没有回侯府,而是直接叩响了萧承佑的府门。
“郡主又来了,今日殿下还是不在,郡主请回吧。”管家一如既往地用这番托辞来婉拒她。
“他不在,我便在里面等他,无论多久我都等他。”姚芸卿不顾他的阻拦径直往里走去。
“郡主,说了殿下不在,郡主还是请回吧。”
管家一路边走边拦,但是姚芸卿铁了心要进去等他,又岂是一个管家拦得住的?
她不多一会儿就到了青云轩,而此时萧承佑正在银杏树下品茶看书。
“殿下,小人没能拦住郡主。”管家欠身说道。
萧承佑不发一言,只是摆摆手将管家遣了下去。
姚芸卿看到萧承佑,心里所有的沮丧和烦闷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上前轻柔地问道:“你的脚伤好了?”
“嗯,好了。”
他干净利落的回答让姚芸卿一时竟没了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见我?”
萧承佑抬眸静静地望向她,过了半晌才答道:“再见面对你我都不好。”
“怎么不好了?我日日都想见你,难道你不想见我吗?”她急急地问道,再顾不得女儿家的矜持,和着思念问出了她最想问的话。
萧承佑看着她欲言又止,过了许久摇头叹道:“芸卿,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不能见你。”
“为什么不能见我?”她颤抖着声音问道,心里既涌起一股期盼,又涌起一股委屈。
她的声音让萧承佑的目光晃动起来,他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道:“如果明知前方是一片沼泽,你还会往前踏入吗?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最好的做法就是别让它开始。我已经在沼泽里了,芸卿,我不想你也踏进来。”
姚芸卿终于找到了她的答案,她的心里一半欣喜一半疼痛。她既欣喜于萧承佑与自己心意相通,又疼痛于他不得已的克制和隐忍。
“可是你不问又怎知我不愿意踏进来?”她幽幽地望着他,幽幽地说道。
“芸卿,不值得……”萧承佑忍着痛苦说道。
“值得不值得也是我说了才算。”她望着目光黯淡的萧承佑轻柔却决绝地说道,“莫说前方是一片沼泽,便是刀山和火海,芸卿为了自己喜欢的人也敢踏进去!”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青云轩。
萧承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并未阻拦,只是静静地看着。有一个瞬间,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忍,可这丝不忍转瞬即逝,快得仿佛从未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战场上的杀伐果断。
这日过后,姚芸卿再未来过青云轩,而萧承佑也和往常一样在银杏树下品茶看书,直到有一日他去了明华宫。
明华宫里,徐贵妃正在塌上闭目养神等着自己的儿子。她卸了华丽的金钗步摇,只简单地挽了个发髻,缀上几支简单雅致的珠花。大周最美的女人,今日不再是夺目的艳丽,而是婉约的温柔。
“孩儿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
徐贵妃听到萧承佑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睛,她赶紧把眼前跪着的萧承佑拉到了自己的跟前,亲切地笑道:“是承佑来了。”
“母妃今日召孩儿来,是为何事?”萧承佑坐下后出声问道。
徐贵妃微微一笑,却没直接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四周。她身边的大婢女彩霞立刻将其余宫女遣了出去,她这才笑着说道:“你可知现在永定侯身在何处?”
萧承佑听着母亲的问话,心中却是一片了然,他淡淡地笑道:“怕是正在父皇那儿吧。”
“没错,他现在正在崇明殿里跟你父皇哭哭啼啼卖惨呢!”徐贵妃轻声笑道,“说是姚芸卿已经绝食几日了,再不把她跟萧瑾晗的婚退了,他这嫡亲的孙女可就要没命了。”
想到姚芸卿和自己从头到尾的相处,萧承佑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她就是这样的脾气,简单、直接,怪只能怪永定侯自己把她宠坏了。”
“我看她这样的脾气挺好,以后你也容易拿捏。”徐贵妃笑着说道。
这是他们的计划,准确地说这是萧承佑的计划,他需要姚芸卿,需要永定侯府,这计划的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计算在进行,可不知为何此刻当他听到“以后”二字时心里却莫名有点堵。
他忽然问道:“只是不知父皇能否同意?毕竟她和萧瑾晗的婚约是先皇后死前向父皇求的唯一一件事。”
徐贵妃却不知他的心思,她看着他轻轻笑道:“这你就放心吧,你父皇比谁都愿意她和萧瑾晗的婚事黄了。萧瑾晗在淮江干得那么好,回来少说要封个亲王。这么多年,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