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婚约
无论对于萧承佑还是姚芸卿来说这都是一个难眠的夜。
姚芸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萧承佑那双欲言又止的眼睛,还有他那声“芸卿”。
时至三更,她却越睡越清醒。在暗夜之中,她忽然睁开了晶亮的眸子,眸光之中透着一股坚定。
翌日清晨,她来到了萧承佑的府门前像往常一样叩响了大门。可是这次却不似以前会早有人等在门口,她敲了半天管家才赶了过来给她开门。
“郡主来了。”管家躬身给她请安道。
姚芸卿抬起脚便要进去,她边跨过门槛边说道:“我来看看殿下。”
往日毕恭毕敬的管家不想这次却将她拦住,他欠身说道:“殿下不在,郡主请回吧。”
“不在?他的脚伤没好怎么还四处乱跑?”姚芸卿心里不禁疑惑,随后又继续问道:“那他去哪儿了?”
“殿下去哪小人怎好多问?但殿下一早便出去了,所以郡主还是请回吧。”管家答道。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殿下也未有交代。”
姚芸卿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管家,只好闷闷地先回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这里吃“闭门羹”,她有些不快,更有些心疼和委屈,可一想到他昨夜的眼睛,她又将这些心疼和委屈都放了下来,因为她知道他必然也是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才会刻意避着她。
可是刻意避也不需要避这么久,当她第十天依然被管家用一句“殿下不在”拦于门外后,她彻底慌了,仿佛有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消除心中的慌乱,更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百无聊赖和烦闷之下,她只好约上闺中密友,吏部尚书的女儿胡楚楚出来骑马。
胡楚楚看着人在马背上,神却早不知去了何处的姚芸卿忍不住频频摇头。
“我说芸卿,你都多久没见咱们姐妹了,今日难得见你一面,神却又跑了,你这究竟是怎么了?”胡楚楚疑惑地对她问道。
“没什么。”姚芸卿无精打采地答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能这样?就你这副颓样,我从认识你起就没见过!”
胡楚楚不禁被姚芸卿浑身的沉闷所惊到,她是侯府千金、临安郡主,向来热烈奔放,什么时候会这样?
姚芸卿在她身边不发一言地骑着马,她却忽然想到了一事,策马靠近姚芸卿问道:“我听说自从上次打马球大殿下救了你之后,你就日日去人家府上,你如今这般该不会和大殿下有关吧?”
姚芸卿听她问到萧承佑立刻转头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否认,只是继续驾马前行。
胡楚楚看着她的反应在她的身后张大了嘴巴,半天才反应过来追上了她。
“真的跟他有关啊?芸卿,你可要脑子清楚一点,二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犯混!”
姚芸卿听到“二殿下”三个字,本来就烦闷的心情更加闷得难受,她禁不住大声喊道:“他回来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这次回来就该和你成婚了吧?”胡楚楚也不禁对她大声说道。
而姚芸卿听到“成婚”二字更是气得头晕,她不经思索地喊道:“我才不要和他成婚!”
“你不和他成婚,你和谁成婚?大殿下吗?”
胡楚楚震惊地看着她,她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却不知何时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姚芸卿看着一脸震惊的胡楚楚,听着她这一声“大殿下”心里却隐隐生出了一股期盼。她没有直接回答胡楚楚,过了半天才小声答道:“反正不是萧瑾晗。”
胡楚楚见她这般反应恐她不是闹着玩儿,也不由得认真问道:“你是真的不想嫁给二殿下?”
姚芸卿看了看她,低下头闷声答道:“我不想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以前反正没所谓,可如今……”
胡楚楚看着向来洒脱爽朗的好友如今这般忧郁沮丧,心中亦是不忍,她轻声叹道:“你要想清楚,二殿下可是嫡子,你若和他成了婚以后就能母仪天下,这往后的尊荣你当真不想要?”
姚芸卿听着她的话,嗤笑一声道:“我姚芸卿岂是那等俗气之人?母仪天下又如何?在我眼里都不如一片真心来得可贵。”
胡楚楚看着她不知是该笑她傻还是笑她天真,她心里盘算了一番后,忽然笑道:“不过眼下说这些也为时过早,徐贵妃这么多年宠冠后宫,说不定哪日就能得封皇后。若是贵妃娘娘做了皇后,大殿下可就从庶长子变成了嫡长子。而且陛下向来偏疼大殿下,若再得了你永定侯府的襄助,只怕这后面还真难说。”
姚芸卿望着胡楚楚没有言语,在她的心里还真没盘算过这些朝堂上的往来得失,她的眼里心里只有那一个人。
可她想到那个人又不禁惆怅起来,“那又能如何?他如今连我的面都不见了,也不知他心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