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全你
“溁园与我无关,呵——‘干净’。如果周哥不赶你,就留下吧。”
袁茗卿……他没话说,只想叹气。
“答应吗?”
答应吗?答应个大头鬼啊!“我嫌——”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小归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可以说非常郁闷了。回到现实就是——
“当然……”
梧哥的话轻飘飘的,叫人抓不住、碰不到。“毕竟,‘梧哥就这样忌惮你’啊……”
夏知微听得发愣,什么忌惮?如果‘做成傀儡’这件事她还勉强知道,但‘忌惮’?什么鬼!
微生桐也同样听得一头雾水,看着脸色被这一句话说得瞬间煞白的袁茗卿恨不得揍一顿再把嘴堵上……
她自刚才开始总更加不安,近乎是本能,想拽住兄长,想把兄长箍在怀里,想把兄长锁起来再也不让他出门、见人、做事……
再也没有,危险。
再也不会,消失。
再也不会,分开。
“兄……”微生桐跌跌撞撞扯住兄长的衣袖,满怀期望。
微生梧无喜无悲地将她的手挪开,又取出一方雪帕为她将每根指头擦净,动作不似眼神冰冷,叫人一度回忆起从前。
每每她和那些讨厌鬼打了架,输了就躲起来打算自己处理——虽然每每都被兄长逮到,赢了主动找人报告——无论是谁理亏总要让兄长有个准备,那些长老烦人的很嘞!
但不管会输还是能赢,挂了彩吃了灰都必不可少,或者兄长逮了人押着她给她处理,或者兄长既要预备赔礼扯皮与趁机敲诈的选择,还要给她夸夸、拥抱和像是对待胜利的将军一般的‘服侍’。
兄长总是很熟练,她不记得是不是她太皮,那些讨厌鬼太烦以至于兄长在她还没记忆力的时候就练出了一身处理各种外伤的好手段——温和轻柔,像……现在一样。
“叫我干什么呢?”微生桐被唤回神,便紧接着面对无法哄劝过去的问题,“你在神鹿村过得很好,也很快乐。先不要的,分明是……算了,乖,别碰了,脏。”
擦了莫须有的‘脏东西’的帕子,被落在飘然离去的人的身后。
不,不……
心跳一下重过一下,血液奔腾得更快,那些模糊地记忆清晰起来……也是这样吵了一架,很……‘疼’的一架,心脏很疼……
然后,兄长,就……
“知秋!”
微生桐如梦初醒,“怎么?”
“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不应。”夏知微随口抱怨,她指指快气炸了的那层布,“呃……”
小归给的替命傀儡本来还在思索该如何剪下来,却在夏知微刚刚动这个念头的时候,傀儡就能自由地活动了,还反口讽刺一句夏知微“什么爱好——还喜欢背后有人啊!”
夏知微:“……”怎么可能!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又比我好多少呢?”
“还不是只能偷偷摸摸,假拖在死物上才能露面。”
小归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袁茗卿自信……好胆啊!“你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只会冲着唯一一个肯喂你骨头和肉的人咬得凶的狗!”
袁茗卿:……这是梧哥调教出来的人?
就&%*好像小孩子打架互相扯头花!
小归也在权衡……要不要,把袁茗卿的假发扯下——呸,把实情告诉这几个呢……太莽了,而且长老哥哥如果真的彻底对这两个失望了,也不好办。
当然,也有可能是长老哥哥刚才在演他们……就是为了他沉不住气自己把一切坦白。毕竟长老哥哥当年答应不会说出去,现在也很大可能不会透露——反而会主动遮掩。
“哼,那你们,就等着哭吧!”
小归拿出两个阵盘,“来,让我们博览群书人美心善的夏小姐告诉两位,这个东西,有没有可能被我,人、为、干、扰。”
夏知微看了一眼小归,总觉得他们在内涵什么。“不……是宝镜的复刻阵盘,和梧哥的本命法器是差不多的,都——”
“你话太多了!”小归冷汗都下来了。证明这俩没问题就行了呗,为什么要提园主的本命法器……
袁茗卿觉得这事有的抠,但……还是先让能拿到手的尘埃落定比较稳妥。“小归……师兄,不会在拖延时间吧?”
“哼。”是又如何!摆一种被欠债八百万的脸子说:“没有,距离现在越久,需要回溯的时间就越久。”
夏知微觉得蹊跷……好像需要的时间确实会久一些,但也用不上两个阵盘?
小归赞许点头,夏知微:“……”她没说话!
于是小归改成了笑,笑得不怀好意,“先给你们看点开胃菜——比如,园主,是如何对冥曦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