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酒楼上的那双眼睛令人难忘。
在香家花园里,湖里的水面上铺上了一层薄冰,湖岸上的梅花花瓣落于湖面上。
花园不远处的精致小阁内,香撄宁赏完雪景后独自下起了棋来,身旁只有清兰一人在服侍。
“清兰,听父亲说,几日后那名周将军进朝觐见帝王时会路经过莱州,那名将军年纪轻轻就已有军功傍身,曾听闻他容貌英俊非凡,故此,在京城里有众多钟鼎之家的女儿想与之结为恩爱两不疑的夫妻。
“有传闻,每次他从边塞回京城觐见时,但凡他路过的城内都会有许多的百姓前往看一看,想一睹他的容颜。”
香撄宁未等清兰接话,一面执棋一面开口接着说:
“周将军十六岁入伍,初入战场就展现出了绝高的谋计,武功亦是了得。大宣国这么多年才出了那么一位有为的将军,故每次他回朝觐见帝王,凡是路过的城里的百姓都而夹道迎接他。”
听到自家小姐这般说道,清兰就料到了她的心思,连忙问:
“小姐,你不是又想偷偷出去了吧?!”
香撄宁见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快就被看穿,只得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棋子,转过头来用请求的眼神看着清兰。
清兰见她这般模样,心里早就随了她,可嘴巴里却未退让半分。
“使不得啊小姐,老爷近日特别嘱咐了尽量要好好看着小姐,莫要让小姐乱去多人的地方,老爷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一想到自家小姐又要出去,清兰连忙摇头以示否定。
香撄宁见状赶紧解释:“哎呀,父亲这边有我呢,无需多有担心,这辈子难得能见一次,再不见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就这么说定啦。”
“小姐真不行,太危险了,老爷还在为前几日的占卜结果烦闷,生怕小姐出事。到时候人多得很,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完了。”
“不用怕啦,再者说天机不可泄漏,占卦结果不过是给人安慰亦或是为人指条路罢了,真真假假何人敢断定。
“好啦,记得再备些旧的衣物,上次偷摸出去被父亲发现后就都被收了起来,得多备几件才好呢。”
清兰见自家小姐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说:“好吧,小姐,老爷知道了又要罚您一顿了。”
“什么嘛!不要乌鸦嘴,难道你不想见一下那位名满天下的将军吗?”
“想…可是小姐。”
不等清兰把话说完,香撄宁立马站起来打断,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用太担心。
“好!到时候我带你出去看,好啦,我要练琴啦,快快快,去拿琴来。”
说着就把清兰打发走,自己又专注地下起了棋来。
两日后
香撄宁的闺房内,铜镜前摆满了各种梳妆用品,她早已穿着准备好的不起眼的旧衣物,坐于铜镜前,描眉画唇,梳了个堕马髻,将自己装饰打扮一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画好了今日出去的妆容。
“费了不少时间,清兰,怎么样?画得可以吗?”香撄宁转头看向一旁的清兰,谁料到她竟睡着了。
香撄宁只得无奈的用手轻推了在一旁趴着桌子睡的欢兰,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满脸期待着她的回答。
“噗。”只见刚刚还带着些许睡意的清兰这一瞧便把睡意瞧没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许笑。”香撄宁娇羞地打断。
她围着自家小姐转了一圈,站在香撄宁面前,点头夸赞道:“小姐妙笔神功,与小姐原本的容貌相差甚大,看不出小姐原本的模样。”
香撄宁听到合心意的答复之后,还是不放心地扭转头看向镜子认真查看了起来,以免出现不妥的地方。
见铜镜里的人,虽是年轻模样,但脸上的暗淡的面色甚是明显,一幅精气不足的模样,右边眼角处长满了麻子,让人不忍细看。
“糟了,快走,快走,不然到时候人太多了,挤不到前面去。”说完,就见香撄宁急忙拉着清兰的手走了出去。
十二月末的莱州闹市景
因将近年新春的缘故,清河大街上各商铺门前早已装饰好红灯笼,用各式的红色吉祥物装扮街景,路上行人匆匆,各家孩儿在街道边上嬉笑玩闹,大大小小的商贩都在努力吆喝叫卖自己的商品,甚是热闹。
与清河大街场景截然相反的是淮雅大街,淮雅大街是周霁进莱州入官府的必经之路,此街因是各百姓迎接周霁的缘故,今日甚少见到商贩,只有兴致高昂的百姓在此等待周霁的到来。
前来观看的人数众多,人与人几乎是肩接着肩,人声鼎沸。
香撄宁与清兰一同挤入人潮的洪流之中。
“哇,好多人啊。”
“不好意思,劳烦让让。”香撄宁一面说大声对着前方的人说道一面扒开人群向最佳观看点挤过去。
“诶,小姐,你慢点,小心点。”清兰小心的跟在香撄宁的身边,不时对着自己小姐喊道让她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