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悦楼里故事多,只是不见事中人
。
暻阳有意识地往韩晖那处挪了几步,半个身子挡在他前面。
这操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最后面那人看着前面这情状,虽是不解,也只得在心中如此感叹这个奇观。
大皇子在屋中随意地客套了几句,便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出去之时,他还不忘扬眉气傲地瞟了暻阳一眼,便大笑而去。
许久,二皇子才被放开。
他狠狠地深呼了一口长长的气,缓过来之后便气急地抖动着指头,划了身后的那两人。他瞪亮了眸子,气愤又略显委屈地说道:“你们……暻阳,还有你韩晖,你们是要害死我吗?”
那两位罪魁祸首互相看了看,眨了眨眼,又转回来看着他,一脸的不好意思和无奈之色。
“你们!你们这样对我,我……我告诉父皇去!”他这话生气地说着,可那两人依旧脸色不改,只是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倒没有要解释些什么的样子。
只是,暻栖刚走到门边,又被一只手臂给十分稳当地捞了回来。
大皇子兴许还没有走远,这会儿可不能放他离开。心里想着,韩晖便直直将二皇子给拦了回来。
没的办法,暻栖打不过,只得委屈地耷拉着脑袋,定定地站着。突然,他脑袋一提,似是想到了什么,忽地转过身来,上前几步,盯着先生。
“扶柳先生是柳相……”宜字还没说出口,他又被严实地捂住了嘴,快速及时。
一人动手,一人动口。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分工明确。
“大皇兄还没走远,栖兄莫要乱说!”暻阳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十分谨慎地往窗外瞟了瞟。
就这样安静了好一会,暻栖才重获自由。
这时,一白嫩小生从屋外飞进了房内。将军快步走到她身边,左右瞧瞧,见她没事,才终于安下心来。
另一人只是静静站在原地,眼中闪出一丝安心之色。
暻栖走过去围着先生转了两圈,终于确定,扶柳就是柳相宜,柳相宜就是先生。只是确认了这事,他倒更是不开心了。他一脸埋怨地盯着那位他最喜欢的兄弟,一副十分委屈的面色。
对此,暻阳只是抿了抿嘴,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似是在说他也是没有办法。
此时,那个一直站在最后面洞察一切的男子,终于走到了众人面前。只是一张俊美的脸上,多是不解之色。
她怎么在这儿?
“悠扬,难道你……真的是这起悦楼里的扶柳先生吗?”他眉头微锁,眼中尽显疑惑之色。
今日许星河只是得了任务,才到这起悦楼来,却不想瞧见这一场场的“大战”,真是不知该如何判断所见所闻。
闻言,夏悠扬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我只是凑巧,”正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相宜,“我就是凑巧帮了初……帮了相宜的忙而已!”
听了这话,许星河复又看向了那边靠在将军身边的那人,面容清俊白皙,眉目清朗。是她!终于理清楚一切,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有人来的?”韩晖温柔地看着身旁的人儿,轻声问着。
那清俊小生只是瞟了瞟门边,此时正笑脸盈盈地看着众人,还不忘友好招手的那位,道:“就是我们楼主喽!她进来说大皇子领着一堆人往这边来了,那我当然就得躲出去了!反正我轻功也够用嘛!”说完,她还习惯性地抓了抓往常披在肩上的辫子,摸了个空,便又尴尬地放下手去。
听了这话,韩晖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泛着浅浅的笑意。
暻栖看了眼只一直看着柳相宜的三弟,竟莫名有些气了。明明他才被他和韩晖合伙欺负,怎么他还一直惦记别人呢!如此,他也不管什么皇子举止,拉着暻阳的胳膊就往门外去了。
“你今日这样对我,我可要你好好破破财才合我心意!”边说着,他边拉着暻阳往外走。
无奈,暻阳只得摇头苦笑着跟他出去了。
房中此时只剩下四人,韩晖看了看身旁的美人,自然地牵起她的手,一起出了门。夏悠扬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笑笑,然后和许星河一起出去了。
太阳影下,似是有什么人隐在暗处。
刚出起悦楼,韩晖忽地回头一扫,却没见一个可疑身影。回过身之时,他只是对着相宜宠溺一笑,牵着她继续往前走着。
一行人有说有笑着,却在柳府门前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玩乐的心情瞬间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