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悦楼里故事多,只是不见事中人
起悦楼里,一片掌声徐徐落下,先生的一出故事顺利结束。
一着锦袍小厮走近主人身边,近耳说道:“殿下,良王也在那边。”
闻言,大皇子只是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袖,变了笑脸朝一边走去,“哟!这不是三弟么,你今日来怎么也不叫上皇兄一起,咱们兄弟俩也好有时间说说话不是!”
“皇长兄之言,暻阳不敢不从,只是今日出来得急,不知皇长兄也要来,是以未曾同行,还请皇长兄见谅!”暻阳恭敬地拱手行礼,说话倒是不卑不亢。
“那你就记得叫上老二了?老三,你这话可不老实!”那人张扬的笑色中似是射出冷箭般,使氛围立时间变得有些微妙。
见此情状,暻栖看了看老三,忙上前解释道:“皇兄,你可莫要为难三弟了。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什么时候有空都是要去良王府上转一转的,这大家可都知道的呀!皇兄你要这样说,倒是平白让三弟替暻栖挡了一道呢!”说完,他还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瞬间让场中的氛围缓和了许多。
闻言,暻玗只是瞧了瞧一直低着头的老三,似是觉得得逞了一般,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本王不过是开开玩笑嘛!怎的你们都这般德性,搞得我倒像是搅局的人一样!”
暻栖左右看了看,只是附和着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之间,只有大皇子的笑声在空气中游荡,搞得他只得立时收住了笑意,愣是自我尴尬了一番。
“哎,这扶柳先生日日隐在那屏风之后,也没个人瞧见他真容。说来,我还挺好奇的!”见都不说话,大皇子只得自行打开新话题。
“不过是一个说书先生,有什么好见的。殿下还是不要费这功夫的好,白白浪费时间不是!”
看暻栖那一脸要说话的样子,韩晖便立马挡在了他的话前。
“要……”二皇子的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给封得严严实实,并且还将他拉到了前面那人看不到的地方——韩晖身后。
暻栖用力地掰开那只紧紧捂住嘴的手,只是向上瞥见那人的容貌,便立马安静地将手垂了下来,任由他这样捂着。
韩晖出来如此一说,暻玗的脸色瞬时一惊,顷刻间便恢复了平静。他只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他什么时候喜欢在这样人多的场合说话,往常他可一直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样定了一会,他才笑着说道:“先生故事讲得好,人嘛!别人见不到,本王高低得见见。解解好奇心嘛!有什么费不费时间的。怎么,你忙?”
“大家都说先生是个垂垂老者,应该没什么可见的。”韩晖只是含糊其辞,故作自然地笑笑。
“噢~这样啊!老三之前不是为了请到先生三顾茅庐了吗,想来应是见过的。”说完,他便将视线移向老三那边。
暻阳慌忙放下捂住那嘴的手,瞥了瞥旁边那人,似是在警告些什么,然后拱着手说道:“这个,我已经记不大清了。”
“那不正好!一起上去瞧瞧吧!”说完,他便背着手大步往楼上走去。
韩晖脸上挂着略略不安的神色,看了看身后。暻阳劝阻地摇了摇头,然后忧心忡忡地跟在大皇兄身后。暻栖见状,摸了摸嘴便快步跟了上去。
将军瞧了瞧楼上她常在的那间房的方向,苦着眉色,紧了紧手中的折扇,只得无奈地跟在后面。
这时,一人瞧着前面的那一大群,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悠悠地跟在探人队伍的最后面。
伙计站在一旁,看着一群贵公子们上去,踌躇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上前拦着。楼主宁愿破规矩都不敢拒绝的人物,谁敢拦!
噔噔噔……
往日里这再平常不过的声响,此刻却一声一声地敲打在那人心上。
暻阳刚要伸手拉住大皇兄,却被后面那人快一步拉住,还附上了一个“不要阻止他”的眼神,然后摇着头劝诫。
如此,暻阳只得放下手来,像是个犯了错的人般,惴惴不安地继续跟在大皇兄身后。
啪!一声快速清脆的开门声落入众人耳中,后面的几个不安地看了看里面的人,眼色一惊,然后默默跟了进去。
见到先生,暻玗先是瞟了一眼身后的一片人,神色飞扬地调侃道:“先生,见您一面,可是不容易呀!”他脸上笑着,一副很是得意的神色,连带着语调也变得趾高气昂。
一个破说书的,有什么好见的!
大皇子看着先生,脸上笑着,心中骂着。他起初提那一嘴,只不过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威严罢了,倒不是非见不可。可看韩晖那着急的神色,还有暻阳那怪怪的样子,他倒是非要上去瞧瞧究竟不可。
“这……”
刚蹦出一个字来,二皇子又一次被一只手捂得严严实实,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转运到另一处。韩晖十分熟练地将他接过来,几乎毫无空隙地接上了前人的动作,将他的嘴封得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