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谜团终得解,一环虽破一环结
曾与你父亲提过钰安的婚事。只是朕属意的是与钰安年岁更为相近的韩梁,朕也不知,后来为何传达到你处却变成了你。”
初次听闻此事,韩晖伏地的身子缓缓挺直了。他的眉色也舒朗了许多,一抹愧色在他脸上隐隐表露出来。只是他刚舒了一口气,陛下后面的话又让他的心一下给提起来了。
“不过朕已有其他属意之人,你……”
皇帝突然收住马上要说的话,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等什么。
“陛下好意,微臣心领。不过臣意已决,请陛下收回成命!”
“你可不要不知好歹!”龙椅上的天子浓眉飚起,瞠圆了眸子,气鼓鼓地瞪着底下那人。气急之时,他提手抓起盛着些许朱色墨汁的砚台就要扔下去,却忽然停在了半空。
见此情状,朝顺微微踮了踮脚,慌忙从陛下手中拿下了流着墨汁的砚台,轻声劝说着:“陛下莫急,莫伤着了龙体。”
“哼!”皇帝龙气一呼,将肃脸别到一边去。
韩晖又一次半身伏地跪着,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一时间,殿中又是一片死寂般的安静。此时本是温暖和煦的春日,可偌大的殿内似是结满了冰,到处厚雪一片的严寒之日,寒气四溢。
见他如此坚决,依旧不动神色地跪着。皇帝更是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地扫了一眼殿中,拂袖而去。临走之前,他才咬牙切齿地道了一声:“你可不要后悔!”
见状,朝顺连忙急身跟了上去。
刚出了朝阳殿,皇帝的脸色立马缓和了许多。他摸了摸唇上那一小缕半撇胡须,颧骨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朝顺小心地抬头看了眼陛下,瞥见那愈渐缓和的面容,默默沉了口气。
将军作为公主的夫婿,实乃上上之选。现下看来,陛下许是有他的打算。
偌大的殿内,那人一直跪在原处,久久才起身离开。
走出大殿,韩晖终于身心畅通般,长呼了一口气。他眉目明朗地看着这万里无云的清亮天色,渐渐记起刚刚在殿中,那抹恍然从他心中飘过的娇俏身影。那一刻,那句“长守边外,永不回京”的话到嘴边,竟生生被堵在了咽喉处,没有跳出声去。
宫里的消息总是传得飞快。
不多会儿,韩晖将军触怒龙颜的消息就在宫里传开了,后来更是传到了宫外。
听了贴身宫女零儿急声报来的消息,钰安公主慌忙放下正在喝的养颜的羹汤汤匙,急身往父皇的司澜殿处去了。可司澜殿殿门紧闭,对外不见任何人。钰安公主在殿门外左右踱步,眉头的细纹肆意乱飞着。等了许久,她只得气恼地回去了。
见公主一脸的焦急,零儿走近身去,端起那喝了一半的羹汤,小心地说着:“公主莫气,喝口羹汤吧!”
“还喝什么,你没见我正愁着吗?”
一片碎碗声落地而起,汤水四处飞溅。
零儿不敢再说话,安静地立在一旁,一动不动。
许是气累了,钰安缓缓靠在身后的软垫上,眼睛空洞地看着上面,也不说话。
自小母妃就说过,你将来要嫁与这世间最厉害的男子,因为你值得最好的。
一直以来,她也是这样践行的。不论是从前的许星河,还是现在的将军,她一定要这世间最耀眼的男子。
四年前,被誉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许星河被召回京时,她也曾想嫁之为妻。可是许星河断然拒绝了她,像他父亲当年拒绝淑平姑姑一样,坚决,不顾一切。
对此,父皇并没有像当年怪罪他父亲那样,将他逐到边远地区做个小官。一切甚至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因此,私下里好些人以此嘲笑她虚假的荣宠。
后来,韩晖将军的威名日渐显赫,便顺利替代许星河进入她的视线。
那日,她听闻韩侯被单独请入宫,便差人守在殿门口,打听里面人的谈话内容。由于其在离殿中有些距离的门口,只听得些公主婚事的碎语。
当时听到此消息时,钰安公主立时眉色飞舞,恨不能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所有人,尤其是那些个嘴里心里记挂念叨将军又嘲笑她的小姐们。
第二日,钰安公主与将军的婚事传遍全城。一时间,京都的姑娘们无不伤心嫉妒,但又无可奈何。
三年前,当时只十七岁的韩晖闻此,急忙回家向父亲询问此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连夜回到边地,自此三年未入京都。
由此,这桩婚事的传闻也暂时落幕。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钰安被众人嘲笑,尤其是那些她想宣示主权的深闺女子们。所以她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得到他!
想起那时的雄心壮志,钰安公主的心便再也静不下来了。她如今只希望将军犯的错只是小错,未伤及父皇对他的信任便好。其他的,她也想不来。
柳相宜在舞坊休息时,听得舞女们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