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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定论的事情,总是容易瞎想,挂了电话,月苒妈妈担心女儿想不开,还是不放心,打电话给周驰烨,请他有时间的时候,去月苒那边看看。
这个侄子从小就嘴甜最会哄人,交给他最放心。
周驰烨这几天公司事忙,嘴上答应了,但没听进心里去。忙起来就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
苻爷爷第二天飞机落地,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了画室里。
连周爷爷过去找他他都不见。
可见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
月苒接到爷爷的电话,让她自己过去一趟,亲自跟苻爷爷道歉。
杨奶奶见她来,告诉她。
“月苒呐,这次你做的事触及到了老苻的底线了,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唉,你进去看看,看他肯不肯见你吧!”
杨奶奶领着她去敲了敲门:
“月苒来了。”
杨奶奶朝门里喊了一声,跟月苒使了个眼色,拍了拍她的肩,到院子里浇花去了。
月苒站在门前,想了又想,鼓起勇气隔着门喊了声:“苻爷爷”。
过了好一会门开了,不过几天没见,苻爷爷似乎比以往更显老态了。
月苒心中一痛,觉得愧疚,进去关上门。
画桌上,苻爷爷另起了一幅画,月苒没来得及仔细看,听他遗憾地说:
“你入门之时我就同你父母交代过,既入我门下,就不得私自参加任何比赛,往后不得加入国画协会。你们是答应过我的。”
月苒被说的无地自容。
她确实是答应过,这么多年来,她也谨守承诺,不在外说是苻大师的弟子。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高中的时候参加学校里的比赛,我没追究,这一次……”
老人发出一声叹息。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是要断绝师徒关系。
月苒一下就哭了出来,这件事给她带来的的打击远远盖过了获得大赛第一名的喜悦。
她在院子里站了很久,她在外面哭,老人在屋里叹气。
杨奶奶站在后院听着前院哭声,在红砖砌的花坛边上坐了下来。
这么好的姑娘,什么都不跟人家说清楚就把人赶走了……
她扔下洒水壶,自己生闷气。
月苒走后,苻大师拨通了月苒父母的电话,叫他们以后不要再让月苒来了。
月苒父母以为事情早就过去了,没料到事情这么严重。
关于苻大师以前的事,他们不太了解。只知道,他以前定下的传人,一位很有灵气的女画家,不顾劝阻进了国画协会。
进去没多久就出事了,好像是出车祸身亡了。
苻大师因为这件事大伤元气,人一下子老了好多,难过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一年的时间不能正常教习。
苻大师既然做出了决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事已至此,再纠缠也于事无补。
月苒父母担心儿女的状况,给嫂子打了电话,请她帮忙看顾些。
周驰烨妈妈那几日身体不大爽利,就把这事拜托给了儿子。
周驰烨听说了原委,这才想起先前婶婶的交代,抛下手头的事情去看妹妹。
他手里有备用钥匙,开了门,小姑娘缩在角落里暗自抹泪。
他放下买来的东西,脱了鞋,也跟她一起蹲坐在墙角,跟她讲他年少时的糗事。
说他上学那会调皮,为了追人家姑娘,半夜爬墙,结果被当成小偷被人追了十几公里。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潜力,还是长跑选手。
还有一次钓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正跟人家亲热呢,结果人家老公找来了,带了三个大汉堵着他。
从那以后,他每次再找女人,都很小心的避开有夫之妇。
被三个大汉堵着,听着就很危险。
月苒抹了把眼泪问他:“后来你是怎么脱险的?”
周驰烨皮皮地笑起来。
“危急时刻当然是要找警察叔叔了。”
“啊!!”月苒大跌眼镜,“不是你诱骗良家妇女吗,怎么你一个坏人倒先告状了?”
“你难到不了解你哥?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他还很骄傲,有点卖弄的意思。
月苒撇撇嘴:
“你又干什么啦!”
周驰烨戳了戳她的头:
“你还是太单纯哦,人家老公能带人来堵我,肯定是有预谋的呀,就等着抓个正着呢。不管那女人知不知道,反正我就一口咬定是她跟她老公一起联合起来坑我。咬死了这一句,警察也得帮我,性性质变了。”
“哇,你个人渣!”
即使是哥哥,月苒也忍不住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