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种解释。”

赵珩也顿足了，显然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两人异口同声——“为了钱书！”

赵嘉音点了点头：“那朱钗是给女儿的陪嫁，儿媳的赠礼，本身在朱家就带有特殊的含义，或许劝服朱意如自杀的正是和她私定终身的人，而这人又不能和这两家之事毫无关系……所有有名有姓能够进宫赴宴的世家子弟都一一在册，只有钱书……”

“……称病没来。”

如今钱书已死……他与朱意如之间的种种约定和背叛，似乎都很难有定论了。

“算了，此事已经移交刑部了，会给朱氏兄妹一个交代的。”赵珩叹了口气，拍了拍赵嘉音的肩膀，“我和顾沧要去侍卫营点卯，你回宫好生歇着吧。”

赵嘉音只能点了点头。

赵珩一路将赵嘉音送到拂春殿外院，才回头去找顾沧，时柳搀着赵嘉音朝内院走，才听见院子里隐约传来的争吵声。

“你胡说什么！我淑柔姐姐怎么可能和命案扯上关系？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是汴安郡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郡主息怒，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毕竟这几日公主称病不见客，盛都上下总是少不了一些流言……”回应她的女声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挑衅之意，颇有些煽风点火的意思。

汴安心思单纯，根本听不懂话中的意思，只觉得这语气让人厌烦：“知道是流言，你还在外头瞎传什么？我今日就破格带你来见淑柔姐姐，好叫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荒唐！”

赵嘉音皱了皱眉，穿过院墙，正看见汴安气势汹汹双手叉腰，面前站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女子，正是顾阮。

她怎么来了？

赵嘉音顿觉阴魂不散。

听见这边的动静，汴安回过头来，正看见赵嘉音走进来。

她阴云密布的脸上顿时放了晴，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朝着赵嘉音跑了过来：“淑柔姐姐，你去哪儿了！”

她年纪小，行事不稳重，平日里赵嘉音总爱教她规矩，约束她的行为，但如今再见她，却忍不住鼻头一酸。

前世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尚未及笄便死在了和亲的路上，那时赵嘉音才知道，什么规矩体统……通通都不重要。

只要她开心快乐地活着，她这个做姐姐的就已经足够欣慰了。

“跑慢点，别摔了。”赵嘉音笑道。

汴安素来见惯了自己这个表姐温柔贤淑、端庄娴雅的模样，倒是很少见她眯起眼来笑，好像一朵盛开在高岭的雪莲突然坠入了凡尘，成了一朵娇艳出尘的美人花。

“表姐，你可不知道，外头都在说什么！”汴安愣了一愣，马上又想起了自己的正事，鼓起腮帮子道，“都说什么朱家死了人，和表姐有关系，还有什么什么三日之约，简直荒唐至极！”

她回过头，瞪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顾阮。

顾阮和那日在城门前见到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她消瘦了一些，神情也变得有些畏缩，好像是终于学会了藏起锋芒，多半是这些日子在顾家过得不太好。

见赵嘉音也看过来，顾阮连忙朝前走来，恭敬地行礼：“见过公主。”

“顾家小姐。”赵嘉音不冷不热道，“几日不见，倒是忘了问你，那日城门前不幸殒命的小姑娘，你可有给她好好安葬？”

顾阮闻言脸色一僵，她有些慌乱地抬头，看见汴安疑惑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道：“我那侍女无意间冲撞了大皇子和世子的马，幸得公主主持公道，自然是好好抚恤安葬了。”

赵嘉音点了点头。

鬼话连篇……那侍女如今还被她安置在宫外别院里，顾阮甚至连她的“尸身”都没有要回去。

“表姐和她认识？”汴安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问道。

赵嘉音还未开口，顾阮便抢先道：“几日前在宫门远远见了公主一面，得了些帮助，怎么敢说和公主认识呢。”

她害怕赵嘉音将那日城门前的事说出来，毁了她这些日的苦心经营，只能抢先发话。

赵嘉音也无意再和她纠缠，拉着汴安朝院内走：“今日前来，又有什么事啊？”

顾阮松了一口气，手心已经起了汗，见她们二人朝院子里走去，便赶紧跟了过去。

她费尽心思激得汴安郡主带她入宫，可不是为了给赵嘉音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