③

“路经此处，偶然看见你院内的杜鹃，此地寒冷，这花喜温，好养吗?”

上官浅随他所说不经意地往杜鹃花那儿瞧了一眼，又重新看向宫尚角。

“自然是不好养。”

像她身处墨池一般，身陷囹圄，终日不见暖阳。

宫尚角听出她话里有话，转而问:“近日你身子可好?”

上官浅不愿再回应，转身往内室走。小屋不大，但足够她一人生活，即便孩子出生，这院子也足以让其成长。然而来者生于宫门，高墙沉瓦下活了数年，自然是见不惯她的住处。

宫尚角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长灯下等待。

雨停了，但他身上的雨水还没来得及干，湿漉漉的浸入绸缎，晕染了一片黑。

上官浅从屋内出来时，还拿了一块手帕。递到他手中后，擦了擦火柴，火焰燃起，点进灯里。

点一盏灯，亮一片天。宫尚角的半张脸也被照亮，雨水似乎还没被他擦去，脸上还残留着几滴，划过眼角，像是怀着悔意的泪。

但他并不会落泪，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

宫尚角握着手帕，重新开口说话:“你……”

“宫尚角，我近来学会了一种棋，”上官浅打断他，“橘中戏，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