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泄
和裴佑定之间,为两人隔出一段距离。隔着轻薄的衣裳,姜瑜的指尖在上面缓慢有力地滑动着,姜瑜听着裴佑定越发粗重的气息,开始算着时间和时机。
裴佑定像是感受到了姜瑜的漫不经心,他用头蹭了蹭姜瑜,带着点讨好地用自己的唇舌去描绘姜瑜的模样,从她的鼻尖吻到唇边,放在腰间的手也摩挲着姜瑜的衣裳,发出引人遐想的沙沙声。
姜瑜无奈,只能继续回应着他,却逐渐开始喘不上气来,她所有的气息仿佛都被裴佑定毫不留情地掠夺干净,连带着身上的力气。姜瑜只觉自己双腿发软,能站在这里,全靠着裴佑定支撑,但她还不死心,想要再走。
换气之际,裴佑定没有睁眼,姜瑜便往后稍稍一仰头,双手用力地去推他,想要转身就跑,却发现裴佑定已然牢牢地抓着她,让她难以动弹。
姜瑜的心彻底沉下来,她回头看裴佑定,却对上他□□浓重的眼眸。裴佑定就这样默默地望着她,眼神中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姜瑜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慌。
一时之间,姜瑜都发不清楚裴佑定此时到底是清醒的,还是失去理智的,直到裴佑定开口问她。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梦,但你还是要走,对不对?”
裴佑定垂眼望向姜瑜,脸上的落寞一览无余,姜瑜却听不明白他的话语,她怔怔地注视着裴佑定,没有说话,但她先前的行为已经给了裴佑定一个明确的答案。
过了一会,姜瑜终于开口,她平静地说:“我不该走吗?裴佑定,你不是一向将礼仪规矩看得极重吗?那你知道你之前都在做什么吗?叔嫂大防,男女有别,请你自重。”
姜瑜是真的厌烦了,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道她就不要回来捡这个香囊了。即使如此,姜瑜想了想,若是重来一次,她大抵还是会这样做,毕竟那是母亲给她留下的东西,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舍弃。
若是将时间再往前推,姜瑜或许还愿意借此勾一下裴佑定,但她和裴佑诀的事情既然已经就要定下,她就不该再这样做,这样太危险,裴佑诀知道了之后怕是不会轻饶他,他一向最怕背叛。
只是,没想到这药如此厉害,竟然把裴佑定活生生地搞成这般模样,看他这样失智,姜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佑定看着姜瑜,终于反应过来,她先前的主动和亲昵都不过是为了在现在逃离他,说到底姜瑜还是要走。他不明白,明明在梦里她一向都是主动顺从他的,到了今日却倏然翻脸。
脑子里是一片混沌,裴佑定只觉眼前恍恍惚惚,有什么在不断地闪动,但是姜瑜的脸他却是看得极为清晰,她的每一根睫毛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上。
腹内的暗火未消,裴佑定注视着姜瑜,心里已然在疯狂叫嚣着,他想要她的亲近。理智和情感在拉扯着,仿佛要将裴佑定撕做两片,但心中的那座天平已然倾斜。
裴佑定死死地攥着拳头,唇边还残留着她的味道,但场景却已经换了一副模样,他没有再靠近姜瑜,而是低着头说:“你不记得了,那次落水是我救你的,每一次你都离开了。”
落水?
姜瑜瞬间想起幼时那次精心策划的落水,她是为了裴佑诀特意去的,她知道裴佑诀会经过那里,于是自己做了一场戏,没想到那时候救她的是裴佑定。只是,姜瑜一睁眼,看到的是裴佑诀,裴佑诀也没有否认,她便顺水推舟,借此和裴佑诀亲近起来。
于她而言,突然出现的裴佑定不过是一场意外而已。
可是,看着眼前失魂的裴佑定,姜瑜说不出话来,她不敢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在这个时候,姜瑜冷静得可怕,她开始快速分析其裴佑定的心理,她也明白过来,裴佑定大抵对她有情,只是先前碍于裴佑诀的缘故,他掩饰得很好,从不敢逾距半步,甚至显得冷漠。
既然如此,她便要借此钓着他,将裴佑定牢牢地攥在手心。双管齐下,若是平衡的好,她便会有双重保障,事情便是真的万无一失。
姜瑜吸一口气,眉间闪过几丝挣扎,她忽然抬眼望着裴佑定,眼底是一片氤氲的水色,波光潋滟,她声音轻颤,似是不可置信:“原来是怀安……”
闻声,裴佑定猛然抬起头,撞进姜瑜水蒙蒙的眼眸当中,他的心一下又一下地跳起来,其中有一种情绪在疯涨,顷刻便占据了裴佑定的心神。
是他的,她该是他的。
记忆中少女的模样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声音也似远方传来,蛊惑着他的心神,彻底驱走了裴佑定所剩无几的利益。
没有任何由来地,脑海中响起一声轰鸣,最后一根紧紧绷住的弦还是断了。
裴佑定走近姜瑜,一把将她抱住,不过眨眼间,姜瑜便被裴佑定放在了床榻上,在她的身下是柔软的被褥,带着淡淡的清香,姜瑜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在姜瑜带着惊诧的目光下,裴佑定倾身而下,眼眸中涌动着浓烈的欲望,他虔诚又热烈地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