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陈三愿

了？看得我心里发毛！”

“你还怕我看？”嬴政坏笑。

明月理好衣衫，翻了个白眼：“我的意思是——你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用在这守着我，我好得很！”

嬴政可怜兮兮：“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你还要赶我走啊！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大功臣，我怎么舍得？！”

明月把孩子放回摇篮，坐到他身边，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回行了吧——”

“我已命人将奏疏抬过来，今晚我在这陪你们！”嬴政没搭理明月，又窜到摇篮前，抱起了孩子。（荷华os：你俩要折腾死我？）

明月无奈的摇摇头，径自回到榻上躺着。嬴政哄了一会女儿，便放回摇篮里，替明月盖好被子。“再睡一会儿吧，有我在这！”说罢在明月额头上一吻，“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估计是产子过于耗费体力，明月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夜里醒来的时候，案头的灯还亮着，明月起身倒了杯水，送至嬴政面前。

嬴政低头一看她竟赤着脚：“你怎么起来了，刚在鬼门关逛了一圈，怎么还是这么不注意？”

“我陪你吧——”明月坐下，倚在嬴政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简。

嬴政柔声道：“别胡闹，我还有一点没有看完！你快回去躺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明月撅着嘴，扭过头去，忽然被人拦腰抱起，她没有挣扎，只是安静地靠在那人胸前。觉得是那样的安稳可靠。

“还在装睡！”嬴政抱着明月坐在榻上。

之后一个月的每一天，嬴政都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望明月和荷华，有时干脆留下过夜。

“你每天都挑这个时候来，是故意的吧。”明月跟往常一样抱着孩子在喂奶，嬴政也是依旧倚在一边看，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嬴政摊摊手：“谁让我每日都只有这个时候有空闲？”

明月把孩子放进摇篮，敛好衣衫，正准备系上，手却被嬴政从背后握住。松开系带子的手，转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倚在他的怀里轻声说：“这样行了吧！”

“这可不够！”嬴政一用力，拽着她径直躺在自己怀里。

明月坐直身子：“你别动手动脚的，孩子在一边呢！”

“孩子那么小，她懂什么。”他俯下身，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沉醉，难以自拔。他仿佛变回了婴儿，被母亲藏在怀里。而现在他的妻子在为他养育孩子，他坚信，她是不同的。

明月抱着他的头，带他躺下，让他能尽情享受这温存。

眼看就要情不自禁，嬴政便被她推开：“好了，过过瘾得了，还得寸进尺了！”

“对不起，我忘了。”嬴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这话说的让明月的脸一阵发红，别过脸去说：“你们男人还真是好色之徒，前些天还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想让我再受生育之苦，今天就忍不住了？怪不得要一个接一个的妃子接进宫。”

“还是头一次见你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我说我不生气你信吗？你真当我那么大度呢——”明月坐起身，倚在他的身边。

“我想母亲了。”嬴政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明月有些意外：“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想太后！”

嬴政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平静地谈起小时候的事情。“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想起了母亲，我甚至有点怀念在赵国的日子。那个时候，只有我和母亲两个人，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她可以为了保护我去跟人拼命。那个时候过得虽然清苦，但母亲是爱我的。可是自从回了秦国，自从我当了秦王，一切都变了，她抛弃了我。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变了。”

“或许你们谁都没有变，只是处境不同，位置不同。”明月试探地问，“你——到现在还恨她吗？”

“怎能不恨？”嬴政叹了口气，“虽然我接她回了咸阳，但我一次也没去见过她，就连她走的时候也没——我就是想让她遗憾，让她也尝尝被至亲至爱之人遗弃是什么滋味。”

明月握了握他的手：“好了，别去想这些事了。”

“还好我遇到了你！你和她们都不一样。”嬴政说着抚上了她的脸，眼看又要亲上来了，明月一伸手给挡了回去，“行了，打住吧，你不是还要去丽姬那儿吗，快去吧，我累了，要睡了！”

“那我走了？”嬴政有些不舍。

“等等——还有一件事——”明月拽住他的袖子，“丽姬的那个孩子，是我放走的，他那么小，什么也不懂，对你没有威胁的！你之前那么宠他，既然他已经出宫了，就放过他吧好不好？我已算过，他不会影响秦国运数的！”

“你呀！”嬴政起身，并没有应她的话，只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无奈地笑。

扶苏功课之余都会来韶华殿看望妹妹，他甚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