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小跑出门,“你说会回来跟我说下情况,我怕你和倏忽打起来。万一你受伤了。”
虽然不知道倏忽和他具体聊了些什么,但毕竟同行这么久,她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弋忘欢摇摇头,问道:“你是如何来的这个界域?”
“一本书。”许之脉道。
“书?”弋忘欢反倒是笑了起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许之脉挠挠头,“我怎么觉得,挺简单的。”
穿书不是常有的事吗?
“你既然穿越前见过倏忽,来此就不是巧合。”
许之脉看了一眼弋忘欢,抿嘴思索道:“我其实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从来没想明白过。”
说到此,她忽然仰起头,眼神极其纯粹,“我就当是上天怜惜我英年早逝,大发慈悲让我多活几年吧。干嘛去追究本来挺好的事。”
弋忘欢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倒是心大。”
许之脉笑,“我现在每天都尽量让自己活得开心些就满足了。”
弋忘欢好似也被她感染了情绪,嘴角抬起,反是说她,“你这嘴巴快咧到耳后根了。”
*
叨扰几日,欢欢也见到了倏忽,此行目的圆满,许之脉也不好继续打扰,这觉索性也不睡了,寻了邱伊人提出明日辞行。
邱伊人着了青柳裙,温和笑道:“我是不哭离别的,天下之大,该多走走。”
二人又闲聊几句,尽兴时笑声欢畅,洒脱烂漫。
留意到邱伊人桌上的花束,许之脉问道:“邱姐姐是在扎花吗?”
“对,春日要过了,把一些花留下来。”
“我能帮忙吗?”许之脉主动问道。
“你会的话就太好了。”邱伊人眯着眼睛笑。
许之脉立刻点头,“会的,以前生病的时候,躺病床上没事儿就爱摆弄花。”话一出口,她立马结舌。
不对,不大合适,那毕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她现在可是有过五年武行经验的女子兵。
邱伊人却好像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只是依旧语气温和道:“那便拜托你了,花还挺多的,你挑些漂亮的挽吧。”
回到屋内,祁涂和弋忘欢也在。
见她气色极好,像夏日成熟的第一批红李,红彤彤的,祁涂好奇,“扎个花,有那么开心吗?”
“这般好事,怎不开心?”许之脉道。
“好在何处?”
“当然是可以修身养性,顺便,能离别前帮邱姐姐做点活,有什么不好的?是大大好!”她说话的音调如在咬食,清朗悦耳,脆生生的。
“离别?”祁涂捕捉到这词。
“那我们呢?”祁涂指了指自己,又看向弋忘欢,“她这是要把我们撇开的意思?”
“你们自然有办法。”许之脉不好明说,“自个儿想办法吧。”
“我知道。”许之脉理解,“你应也是委屈自己跟我一路走到这里,如今倏忽你也见到了。那咱们今后,各走各的阳光道。”
祁涂想了想,觉得言之有理,附和道:“脉脉,你说得对!”
转身便往弋忘欢提议,“翼望山中小神无主,总是催我劝你回去,不如今日启程?”
弋忘欢原本殷红的嘴此刻紧抿成一条直线,只眼神余光瞟向祁涂,也比刀骇人。
祁涂赶紧向后退了一步。
小心翼翼打量片刻,突然意识到,这大佬是生气了?
简直莫名其妙。
“我近来无事安排。”
弋忘欢眉眼往下压了压,收敛几分戾气,朝邱伊人道:“可以随你去洛安看看。”
可以随我?
许之脉被他的措辞弄得有些错愕,自己刚刚不是在邀请他同行吧。
可是——
“你不是厌恶人么?”许之脉问,“与我一道,你不觉得难受?”
她倒是无妨,就怕弋忘欢不舒服。
弋忘欢别开脸,轻哼一声道:“陆吾近日有出现在那儿。”
原来是这样。
许之脉明白了。
那就好。
否则她要开始怀疑其倏忽的任务说不定能实现了。
“好哇,有同行总比自己一个人来得热闹!”许之脉笑。
弋忘欢眼见着她的眼睛突然就亮起来,喜悦体现在她飞扬的眉梢,上翘的唇角,仿佛有强盛且具象的生命力,能将那深渊填平,再将捆绑住。
*
祁涂对扎花好奇,呆在旁边撑着手看了半天,实在无聊,扇着翅膀往外飞远了。
奇怪的是,弋忘欢倒挺坐得下时日,靠在窗边赏景许久,也不觉疲惫。
“我必须抓住你!”
杏酒高声道。
紧接着,杏酒和蔺又资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