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知县设计抓风虎,众豪杰大闹湖口县
江口察看一番,如果确有木料,就夺了他,没有木料,也无大碍。”
吴则点头称是,立即点齐军校,乘快艇往江口而去。船近江口,果见数只大船拖着长长的木排横在江中。吴则大喜,命令军校等靠近大船。军校们在水边长大,个个水性非凡,纷纷跳上大船,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砍。
押船的正是铁拐判官魏荣、黑猿猴单渺。他们见有人上来厮杀,挺剑出舱大喊:“何方强盗?竟敢劫我鄱阳圣教木料。”
喊声刚停,吴则已上船。他咛笑几声:“老夫正要找你鄱阳强寇,你等不打自招太好了,快快缚手就擒,免得老夫动手。”
魏荣见来人军官打扮,口气不小,忙问:“你是何人,敢与我鄱阳好汉作对?”吴则笑道:“长江之上,鄱阳之滨,谁人不晓我吴则。今特来捉拿你等水寇,为朝廷除害!”
魏荣、单渺早闻鄱阳水师总兵吴则大名,不由吃了一惊,二人不敢轻敌,一齐围住吴则厮杀。吴则挥动七星魔刀,步步紧逼。魏荣亦不示弱,使出‘峨嵋幻杖’左右上下没头没脸打来。只打得吴则只有招架之攻,无还手之力。
吴则大惊,忙问:“来者莫非峨嵋三怪,怎会与鄱阳王雄为伍?”魏荣大笑:“今曰让你尝尝我‘峨嵋幻杖’的滋味,知道点厉害!至于王教主,他仁义布天下,天下豪杰无不与他结交,只有你这官府奴才,才视王教主为强寇!”
吴则大怒,说:“我想劝二位不要误入歧途,想不到戏弄本官,好!让你瞧瞧我的厉害!”吴则摇动魔刀,刀背上六个铜铃发出声响,功力直透脑门,痛得魏荣、单渺双手抱头,倒地翻滚。
单渺情知不妙,忍痛张口,吐出毒雾,罩住吴则。吴则知是‘峨嵋消魂散’,连忙屏住呼吸。他跳出毒雾,大声咐吩手下放火。一时船上大火熊熊,魏荣、单渺虽不习水性,但为逃生只得抱住木头跳入水中。
吴则也不追赶,任他们随波逐流而去。幸好离岸不远,他俩漂近岸边,上岸逃走,回头一望,长长的木排尽被官兵劫去。
话说王雄派风虎兄妹去打听木料消息,已半月有余,却不见回复,心中不免十分挂念。他又派神愉二前去打探,至今亦音讯全无。今日他和伍军师谈及此事,伍云亦忧心重重。两人正准备再派司马大脚前去打听,探子来报,说铁拐判官魏荣和单渺来了。
王雄急急传唤二人进来。二人进来伏地不起,痛哭不已!一问,才知木料尽被吴则劫走。王雄大为恼火。此时,神愉二也回来了,神色十分慌张。王雄刚问及风虎兄妹,神偷二就说开了。他说,风虎兄妹已被刁知县和吴则抓走,打入死囚牢。吴则又放言:踏平七岛捉王雄,网遍鄱阳擒伍云。
王雄、伍云听了大怒,发誓要拿住吴则碎尸万段。
王雄好言慰藉了几句魏荣和单渺,和伍云商议解救风虎兄妹,夺回木料事宜。伍云说:“看来这吴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怎知我鄱阳豪杰英勇无敌!”王雄也说:“古人云,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看来这吴则是逼我用兵了。”
伍云沉默良久,对王雄说了如此这般。王雄点头赞许。
几天之后,伍云装扮成算命先生,带着神偷二、司马大脚、汤通、魏荣、单渺等一干人混进湖口县城内。伍云已探知刁知县惧内,私下和一个红楼女子相好,住在红香阁。伍云带着一伙人,暗中围住红香阁。
伍军师摇着铜铃,在红香阁外走来走去。不久,有一个老婆子出来问:“先生算命吗?我想算个命,不知先生算得可准?”伍云笑说:“不是我夸口,上可通天,下可入地,决人百年祸福,断人十日凶灾。若不灵验,分文不取。”
婆子说:“先生先别夸口,其实是我家翠云姑娘想算命。你跟我进来,见了我家姑娘不许乱说话,懂吗?否则就别算了。”伍云说:“老妈请放心,我不多说就是。”
伍云随婆子上了楼,一眼就看见翠云姑娘坐立不安的样子,显然是急于要问个吉凶,以决所去所从。翠云姑娘身材苗条,容貌端庄,举止稳重,丝毫没有红楼女子那种轻挑放荡的样子。伍云感到纳闷不解。伍云进来坐下,那婆子就站在旁边看着。伍云问过她的八字,问她欲算什么?她说:“近来有一件事,不知可否答应。”伍云点头,掐指一算,脸露惊讶之情,默默不言。翠云姑娘急了,忙问如何?
伍云说:“姑娘运交桃花,一生漂泊,近来虽遇贵人,但凶星高照,恐非吉祥。”翠云姑娘大惊,眼中垂下泪来,急问:“如何才能避祸?”
伍云刚要说话,老婆子在旁咳嗽一声。伍云欲说又止,一双细眼盯着婆子看,吞吞吐吐说:“欲想避祸……只有多念经……拜佛……”
翠云姑娘仿佛察觉到什么,捂住胸口□□不停。婆子忙问怎么啦?翠云姑娘说:“心痛病又犯了,求老妈给我烧点水来,我要吃药丸。”
老婆子也知姑娘有心痛病,不敢怠慢,匆匆下楼烧水去了。老婆子一走,翠云姑娘卟通一声跪在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