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知县设计抓风虎,众豪杰大闹湖口县
点几下,风虎和冷艳遂决定赴衙门告状去。两人托人写好状纸,又请任老伯及众邻里画押作证,一切办妥,才向衙门走去。
衙门前的一面鼓漆得血红,像张开吃人的血口。风虎跑上去抓起鼓槌就擂。鼓声震天动地响,早已惊醒了贪睡午觉的刁县官。他揉了揉睡眼说:“什么人这么乱敲,看看去!”
刁知县吩咐升堂,差役把风虎兄妹带上堂来。刁知县睁着一双小眼问:“年轻人,有什么冤曲?说来听听。”
风虎说:“小民叫风虎,状告介宅介传宗强占我家花园,害死我爹娘一事。望青天老爷为小民伸冤作主,发还我家花园。”风虎说罢递上状低。
刁知县不看则已,一看早巳惊出一身冷汗:这不就是杀了屈知县,大闹湖口的鄱阳强寇吗?喔唷,这可大意不得。
刁知县立即满脸堆笑:“大侠兄妹的冤情,本县早有所闻,只是你们踪迹全无,本县也无法为你们伸冤。这下好了,你们来了,本县理应为你们讨回公道,把被介宅强占的花园发还给你们。”
风虎兄妹听了都喜形于色,双双感谢知县的公正廉明。
刁知县说:“不过,现今这介宅可不是介传宗所住,换了一位主人,是本州总兵吴则吴大人。你们也许早已闻其名了吧!这位吴大人是一介武夫,可不好惹!待本县去给二位通融一下,再给二位一个答复好吗?”
风虎说:“行,万事都仰仗刁大人了!”刁知县点了点头:“不必客气,这是本县份内之事。望大侠先回去,专候佳音吧!”
退堂之后,刁知县立即起轿去吴则府上。门官通报后,吴大人说声请,刁知县就进入介宅大堂之上。吴则见了刁知县,傲气十足说:“刁大人此来有何贵干?”
刁知县说:“打扰了,实在对不起。只因风家兄妹状告介传宗强占花园一事,要求发还花园,故持来讨教!”
吴则听了,满脸怒容,说:“什么风家兄妹,就是那二个杀人放火的鄱阳强寇?”刁知县点头说:“正是!”
吴则说:“老夫正要找他们算账,想不到送上门来。好呀!来人,去把他们给我抓来!”随着一声吆喝,堂下走出四、五位彪形军汉。
刁知县止住他们,说:“许大人,此事不必强来,唯恐走漏风声,被他们逃走。不如……”刁知县在吴则耳边嘀咕了一阵,吴则面上露出了笑容,说:“好!就依你的。”
第二天,风虎兄妹被传唤到县衙。刁知县堆笑说:“本县已和吴大人说过,谁知吴大人宽洪大量,愿将所居花园退出。只是不知风家花园大小,界线如何划分。所以请二位去一下,认定界限,就可发还。”
风虎兄妹大喜,愿随刁知县一起去见吴大人。
到了介宅,吴大人早已出门迎接。大家见面互道寒喧。吴大人说:“二位豪杰来此,真是难得。请二位先去园内踏看,吴某已为二位备下薄酒一杯,请二位赏脸。”风虎说:“多谢总兵大人关爱,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寒暄几句之后,众人进了园子。吴总兵边走边说:“闻知介宅花园内有许多奇景秘传,不知二位兄妹知也不知?”风虎说:“自家花园安有不知之理,比如说,假山边的溪水川流不息,那是提取井水所至,假山上装有风车,可以昼夜不停提取井水。另外,有一口井,名为‘窥月井’,井口呈八角,每当桂花飘香、秋高气朗、皓月当空之际,往里窥视,可以看到九个月亮在井中徜徉。故名‘九月耀天’。”
据说,这八角形井内嵌有铜镜,光线折射后有此奇观。
吴总兵听了大喜:“好!哪就去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众人绕过几个亭子,果见一个大井在树影婆娑之下。吴总兵前去往井内窥视一番,并不见什么‘九月耀天’奇景,回过头来说:“什么九月,连个屁也没有!”风虎大笑:“吴大人,您忘了,现在是白天,哪会有月亮?”吴则会意,点头不语。
踏看园址后,兄妹俩本欲回去,吴大人非留不可。风虎兄妹推托不过,只得入席。大家入座之后,吴大人举杯说:“吴某久闻二位大名,今日有缘相会,特敬一杯。”
风虎兄妹连忙举杯答谢,风虎说:“父母官都能像吴大人、刁大人这样清正、仁慈,何愁天下不治!”刁知县也举杯作陪说:“过奖了!”。酒过三巡,冷艳仙子突觉天旋地转,昏昏欲睡。风虎大疑,知道其中有诈,可为时已晚,他自己也身不由己,倒在地下。
吴则一阵狂笑,拍了拍刁知县的肩膀:“还是老弟有智谋!”吴则吩咐手下给风虎兄妹带上死囚铁铐,押到死牢中,秋后处斩。
正在这时,有黑影一闪,一把飞刀迅速飞来,钉在柱子上。吴大人吃了一惊,出外查看,黑影早巳不知去向。入内拔下飞刀,只见上面钉有一纸,上书:“鄱阳强寇有一批造船木料,运抵本县,在江口停泊。”
吴则惊疑不定,刁知县说:“来者并无恶意,决非鄱阳水寇同党。依小人之见,可能是鄱阳水寇的仇家,我们不妨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