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秀才豪杰相救,高小姐恩深义重
他偷了高员外家一箱黄金,你们知道不?”众人听了,真假难辨,一时语塞。差役把朱家贴上封条,把朱秀才带走了。
到了县衙,刘知县立即升堂审问。刘知县问:“堂下跪者是朱景阳吗?”朱秀才回答“是!”现有高家岭高员外告你偷盗他家黄金陆佰两,可是事实?”朱秀才听了大叫冤枉,说:“禀告老爷,高家和我家早已订下儿女婚姻之事,只因我家父母双双去世,家道中落,高员外意欲赖婚,要我备下五百两黄金五十匹缎匹,才允定亲。我家一贫如洗,哪有这么多黄金绸缎!”
刘知县说:“这就对了,你家一贫如洗,这黄金绸缎哪里来的?”朱秀才说:“只因街上碰见一伙好人,他们知我困苦,愿意送我黄金、绸缎,成全我和高小姐的婚事。”刘知县听了大怒:“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萍水相逢之人,无缘无故竟会送你这许多财物?分明是哄骗本官。来人哪!给我刑具伺候,不然他是不肯招的。”差役吆喝一声,搬过老虎凳。
朱秀才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哆嗦,痛哭道:“这事千真万确,并非哄骗老爷!”刘知县说:“好,本县姑且信你一次,你把哪些人名字说来,也好当庭对质。”“这?”朱秀才有点犯难,确实他连这些人的名字都不曾问明,只知一个姓罗,叫罗兄,一个姓杜,叫杜兄。
刘知县听了大笑不已,说:“天下人姓罗姓杜者多了,本县也不是小儿,任你蒙骗。”刘知县脸色转为严厉说:“好个刁民,分明是勾结江洋大盗,打家劫舍。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拖下去狠打二十大板,看他招还不招?”
朱秀才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刘知县叫人用冷水将他泼醒。朱秀才受刑不住,只得乱招。刘知县将朱秀才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消息传出,一时哄动整个波阳县城。高员外又到县衙送上百两银子,务必欲将朱景阳问成死罪。
再说白眉等人在波阳县玩了几天,大家在‘城中楼’酒店相聚。酒过几巡,罗彪说:“今日我和神偷二为诸位送行,不知何日才能重聚?”白眉说:“多谢各位岛主盛情款待,白某今生实难忘怀,待我兄弟大仇报毕,定当回来和大家相聚。”妍红说:“想不到鄱阳豪杰如此情义深重,令我敬佩万分。望罗岛主回去代向伍军师、王寨主问好。”罗彪点头应允。
这时邻近酒桌上几个人在高谈阔论。其中一人说:“朱秀才一介书生怎会变成江洋大盗,这叫人如何相信?”另一个说:“分明是屈打成招,高员外加害于他。”白眉听得一清二楚,大惊道:“不好,朱秀才出事了!”罗彪不信,赶到邻桌去问。邻桌上的人说:“此事整个波阳县城都闹翻了,你们还不知晓,真是闭塞!”
众人听了才知真的出了事。罗彪说:“看样子我们是帮了倒忙了,如今事情闹大了!”妍红说:“都是思男多事,不然我们也不会碰见这个穷秀才。”思男不服气:“我又没叫你们帮他,是你们自己多事。”黑眉说:“此时说这话有何用,人家有难理应帮忙!”罗彪说:“一不干,二不休,此事看来要帮到底了。”
罗彪对神偷二、妍红说:“走,我们到县衙去一趟,会会那狗官。”白眉说:“不忙,我们先写几份言情状,将朱秀才受屈详情写明,分头张贴出去。然后再去找狗官论理。”罗彪听了点头称是。
众人回到客店,白眉奋笔疾书,只见他写道:员外悔婚,秀才受屈。几个标题大字,下面是细述,不提黄金绸缎来历,只说高员外栽赃陷害。众人趁夜黑分头去贴。第二天,街头巷尾围着一群群人,边看边议论,都纷纷指责高员外贪富欺贫,陷害朱秀才。
消息传到刘知县耳中,刘知县大怒,差人将墙上纸张撕来细看,一时也搞不清倒底是高员外栽赃陷害,还是朱秀才盗窃是实。刘知县一时提摸不透,请出夫人来问计。刘知县说:“高员外告朱秀才勾结江洋大盗盗窃黄金,定欲将他问成死罪。而城内舆论又说高员外贪富欺贫,栽赃陷害朱秀才。这案子该如何定?”夫人说:“当初上任时,您不是说‘千里作官只为财吗?’今日之事只要看谁给的银子多,就按谁的判,不就得了!如此简单之事,夫君怎么糊涂起来了。”刘知县笑说:“还是夫人聪明,有时本官被情理一缠就难免糊涂。”
刘知县主意已决。天色晚了,刘知县入内室休息,刚入门槛,只见一个黑影闪过,迅如旋风。刘知县大喊:“谁?”一个蒙面人从屏风后转出,说:“休问我是谁,桌上有一礼物,请大人细看。”说罢,从窗口跳出,消失得无影无踪。刘知县细看桌上有一木盆,打开一看,竟是一个血淋淋的狗头。狗头旁有一张条子,上书:秀才无罪!若不速放,狗头为鉴。
刘知县不敢将此事告诉夫人,唯恐夫人惊吓。
第二天升堂,县内早已轰动,围观百姓人山人海,白眉诸人也夹杂其中。夫人也出来陪看。堂下跪着一边是高员外,另一边是手铐脚镣的朱秀才。夫人催促道:“时侯不早,怎么还不审案?”刘知县心有余悸,强打精神问:“朱景阳,你勾结江洋大盗盗窃高家金银财宝,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