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君重见寻芳伴
听完这个故事,雪艳愁眼里泛着异样的光彩:“所以,你们是最后碰到三朵神的人。他后来去了哪里,你们知道吗?”
赫西走过来说道:“不知道,我们只看到他最后上了雪岭顶峰。不过,当时三朵神身负重伤,他应该是上雪岭养伤去了。”
雪艳愁吃了一惊:“身负重伤?你怎么知道的呢?”
赫西说道:“我们后来在雪地上看到有大滩的血迹,而当时在游午阁上,除了三朵神,阿妈和我,没有其他人。”
雪艳愁沉思一会儿说道:“那会不会是你的血或者是其他牲畜的血呢?”
赫西摇摇头道:“我的腿没流血,我们也有检查过,附近没有受伤的牲畜。而且后来我回忆起一些细节,三朵神拎着我时,有几次差点松手,他阵发性地浑身痉挛,明显在努力地控制自己。所以我们猜测,他当时应该有重伤在身。可是,又有谁能够并且胆敢伤到三朵神呢?”
雪艳愁紧紧地抿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忽然她抬起头来问道:“这些事你们有告诉过神女和松风师傅吗?”
赫西点点头道:“有的,我们回来就去了三朵阁,想要感谢三朵神,可松风师傅说三朵神没回来,他们也在找他。据说后来三朵阁派了很多武者去雪岭上寻找三朵神,大多数都没能回来,回来的人都说找不到三朵神的半点踪迹。自此之后,麽些之境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三朵神显圣了。”
雪艳愁起身作别道:“多谢款待,我们有事要先走了。”就匆匆带着洛飞离开。
出得门来,什么都听不懂的洛飞早就看出雪艳愁脸色不对,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雪艳愁皱紧眉,摇摇头,什么都没说。洛飞也只好闭嘴不问了。
他们急匆匆地回到了玉龙寺,收拾干净妥当,躲在房间里等着相随回来。雪艳愁托着腮坐在桌边一动不动地出神,望着院内初放的山茶花。洛飞就坐在她旁边陪着,用一把小刀捣鼓起今天啃的那两根羊腿骨。
直坐到日暮降临,房间内洒满余晖,雪艳愁都不说不动,洛飞也不敢惊扰她,两人静静地呆了半天。傍晚时分,相随才独自开门进来。
见他俩已经回来,相随开口抱怨道:“你们俩倒是舒服,出去玩得开心,害我提心吊胆地跟了神女一整天。幸好没出什么岔子,要是被发现,我就死惨了。”
见雪艳愁没理她,相随气鼓鼓地换衣服去了。雪艳愁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洛飞拉住她问道:“你要去哪儿?”雪艳愁轻声说:“我去找神女问清楚一件事情就回来。”
洛飞早察觉到雪艳愁在老阿妈家里听到什么之后就开始不对劲,又见她要去找神女,忧心如焚地等到相随出来,就把前因后果全讲了。相随想了一会儿,安慰洛飞道:“你别担心,我去看看。”
洛飞在房里一边继续捣鼓羊腿骨,一边等待相随回来。过了许久,相随才急匆匆地回来,说道:“神女不知道跟艳愁说了什么,她又独自回雪岭去了。”
洛飞啊地一声站起来,急道:“她回雪岭怎么不带上我?”也急匆匆地要出门去追。相随拉住他道:“你又追不上她,别去了,山上太危险。”
洛飞松开相随的手:“放心吧,我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说罢出寺追雪艳愁去了。
当洛飞重新回到游午阁时,旭日刚刚从地平面上升起来,将温暖的光线铺满了草甸,给雪岭镶上了耀眼的金边。当洛飞敲开小木屋的门时,柯泽惊奇地看到洛飞疲惫的笑脸。洛飞进屋找了一圈,雪艳愁并没有在这里,于是他问柯泽:“艳愁呢?”
柯泽能听懂雪艳愁的名字,他疑惑地摇摇头,指指洛飞,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话,洛飞估计他是说:“雪艳愁不是跟你一起下山去参加三朵颂了吗?”
洛飞望向雪岭顶峰,心想,那她一定是在那上面了。于是把之前存放在小木屋的爬山装备都找了出来穿戴上,又准备了干粮和绳索,出发向雪岭行去。
经过之前雪艳愁亲自指教训练了几天爬山的技巧,洛飞不再是初次爬山的莽撞少年了,这次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爬得也非常顺利,很快来到了雪线以上。他手上缠着布条,腿脚上绑着雪艳愁给的铁链,稳稳地走在雪地上,缓慢地向上一步一步地攀登。饿了就吃口干粮,渴了就喝口雪水,不知爬了有多久,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亮晶晶的雪。雪艳愁曾经告诉他,在雪地里长时间行走时很容易被强烈的阳光刺伤眼睛,得带上黑纱保护。于是他取出一条黑纱绑在头上,遮住眼睛,黑纱透明度高,还能看清外物,但阳光又被过滤减弱了。
一晚上没睡赶路,又爬了大半天,洛飞已经相当疲惫,为了安全,他一直缓慢但稳稳地不停往上攀登着。但连绵的雪山,雪艳愁到底在哪里呢?洛飞只一味向高处爬去,不回头,不停留,眼看太阳都快下山了,他才来到了顶峰下的一个垭口,在避风处找了片平整的地铺了块羊皮躺下来休息。
入夜的山顶逐渐寒冷起来,洛飞把羊皮毡紧紧裹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