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
不需要,我就当场离开去洗漱,然后回床上躺平做尸体。
如果他说需要,我就带着扫把开门进去,意思意思把他本来就很干净的卧室地面积了不知道有没有一微米的灰给扫出去。
说来比较好笑的是,他每次在我进去打扫的时候都会把脚收起来,整个人蹲在电脑椅上,然后推一下电脑桌,靠反作用力来把自己连人带椅子的推出去,自动自觉的让出清洁路径。
这个熟练的举措显然不是一天练成的,也不知道阿姨以前说过他多少句。
“好,结束了。”
“嗯,出去记得关门。”
可能是因为有人给我兜底吧,我之后在外面工作更不“体恤上级”了。
反正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辞职,暂时打零工维生,等待下一份工作出现,这段时间去研磨家住几天。
这种生活状态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反正我觉得还不坏。就像社会的车轮把我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了两下,我颤颤巍巍地终于摸到了迷宫安全屋的门口,并且在这里登记了一个永久传送点。
偶尔,研磨会问我之后是否有规划,我说我对未来的规划就是没有规划,开心的得过且过就可以了。
明美问我是否考虑过将来,我的答案是不考虑,因为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将来。
“有正式工作的时候就以最低限度的勤奋工作,没有正式工作的时候就打零工找正式工作,要是干得不开心或者腻了就辞职,就这样开开心心、人畜无害、一事无成的度过每一天好了。
“等到我打不动零工的时候,妈妈应该也去世了吧,那我就继续这样懒散的活着,等到什么时候觉得人生也很无聊了,就在地图上选一条幸运河流,从桥上跳下去。”
“是吗,那到时告诉我好了。”
“哦?你要来救我吗?还是要劝我别轻生?”
“不,我会公开你的搜索记录。”
“啊!?不是,等等,怎么这样子,这也太恐怖了吧!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死了都不会瞑目的,我要半夜从地狱爬回来找你!”
“嗯,欢迎。”
大半夜关着灯只靠屏幕光打游戏实在是个坏习惯,我偶尔会觉得他被一些烂话逗笑时的眼睛和发尾都比我的前途还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