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屋
话,妈妈就更不行了。”
她在那之后再也没在我面前嘀咕过那一套鬼话,但还是很鼓励我跟研磨搞好关系。
那这个嘛……我觉得我们关系已经够好了,再搞好点就不太礼貌了。虽然我们平时说话的时候好像也不是很有礼貌。
第一份工作告吹的时候,我租住的公寓租约也差不多到期了。
房东不打算续租,我迫不得已,只好上午打零工,下午到处去跟中介看房子。
要说东京就是这一点很不好,但凡是靠近商圈的地方,房租都贼啦贵,可要是价钱合适的呢,通勤时间又贼啦长。
每次看房子的时候,我都会觉得东京这种大城市像个迷宫,人在里面走来走去,脚步不停,可是走到哪都看不到出口。
为了减轻压力,我也向为数不多的朋友们咨询了一下这个问题。
明美说她帮我问一下搞中介的朋友。黑尾说等他一下然后发来了一份很合用的租房信息表格,研磨说他等下就要开会先挂了,然后托人送来了一只钥匙和一张便条,上面写了某个地址。
收到装着这玩意的文件袋的时候,我还在便利店里打工,拿着那张便签左看右看总觉得这个地址有点眼熟。
一分钟后,我才发现这个地址上写的好像就是我工作后还没来得及去拜访的他的新居,这个消息顿时把我冲击得嘴角抽抽。
好吧,是的,实际上“去他家住几天”这个台词第一个吓到的人是我而不是明美。
虽说我上大学那会偶尔会在去看他的时候顺便在他家客房里过夜,但直接住到同龄异性朋友家里是否还是太超过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掐着表看时间,我大概在两个小时后拨打了他的电话,对他这个简直可以说是没有常识的行为进行了一番强而有力的吐槽。
他接电话的时候应该是在吃饭,我听到一阵咔咔咔的咀嚼声,然后等到我讲完的时候,他灌了口饮料把吃的东西咽下去,接下来开口的一句话就把我给撞死了。
“你还有多余的钱吗?”
“……很好,你说服我了。”
暂停,常识先放一边,我先为金钱折腰吧。
在明美听到消息被冰淇淋呛到,黑尾莫名其妙的“哦——”式感慨里,我当天就收拾东西,拎包住进了研磨家里。
他的新房子跟之前租住的老房子不同,房间基本都是洋室,唯一的共同点只有大,很大,大到如果我想且足够小心的话,甚至有可能在这里生活却完全见不到他的地步。
当然了,我也没必要做到那份上。
首先我们是发小,这点信赖关系还是有的。
其次,呃……可能比较失礼,但就是,怎么说呢,他从小到大掰手腕都没赢过我,明美问我是不是太没危机感的时候,我的脑子里下意识冒出来的三个字虽然很失礼但确实是……
——就凭你?
“好失礼啊。”
“对不起嘛,但这个是说你可以信赖的意思哦。”
“嗯——”
凭借多年友谊带来的信赖关系和相对战斗力的绝对自信,我开始时常在一些经济过度阶段跑来他这里暂居,等到找到了正式工作再搬出去。
三五次之后,我觉得搬行李麻烦,所以询问了他能不能干脆在常住的房间里放一些基础衣物和洗漱用品这个问题。
研磨表示无所谓,反正他又用不到这个客房。我倒是劝他再考虑一下,不然他要是哪天谈了女朋友,带对象回家的时候被看到家里还有这种东西的话,问题比较严峻。
“无所谓。”
“行吧,那要是你将来因为找不到对象被阿姨抱怨的时候别找我要精神损失费。”
我听到他在旁边笑了一下,然后随手连按手柄按键打出一个连招,让屏幕上的草薙京把我给杀了,一个大大“KO”正在指责着我的分心。
跟他住在一起实在不是件困难的事,因为他基本不是在外面忙自己的事就是在家睡到下午才醒,然后晚上爬起来一个人在游戏室里阴暗地打游戏。
房租方面,他只收了我水电费的部分,这点钱别说是放在港区了,即使放在乡下地方,也只能说是在做慈善。
有时我因为心里过意不去,会主动尝试做一下家务,比如说扫扫地、擦擦灶台、按照垃圾分类回收标准照时丢垃圾什么的。
研磨对此的意见是不赞成也不反对,他只让我给钟点工留点活干。
考虑到常来帮佣那位太太家境贫寒,并且还有个才十岁大的女儿,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渐渐的,我在他家住时就连家务也不怎么干了,唯一保留下来的项目只有周末时会问问他,房间里需不需要扫下地。
通常来说,我下班站在他房间门外敲门,问他是否需要清洁的时候都是在晚上十点,这个时间段他一般都是在电脑前处理什么事情。
如果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