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有去管答案,只是一边拧巴,一边随波逐流地走着,像是条被排挤脱离鱼群的鱼,难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她打着马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心虚地说时间不多了,将史诗云赶去了找人,自己留在亭内等她稍后回来。
很可耻,逃避很可耻,但至少在此刻,逃避能让她吊着缓上一口气。
看吧,你装的再好又如何,只要一涉及相关的点,你的心理防线不就破了吗?外强中干,就连阿云都比你明白,乔瑛,你究竟还要外强中干到什么时候?
明明你自己也觉得错的不是自己不是吗?
那你又为何会下意识的否认,退缩,逃避?
错的明明是这个是非不分的世界不是吗?是那群只顾看乐子的人,好坏不分,造谣你,贬低你,你本人又不是这样的。反抗啊!别当纸老虎了,真咬上去一口不行吗?
“以暴制暴有什么用!”她咬牙,欲用力一拳砸在柱子上撒气,可是临近柱子,她的拳风还是减了下来,只是轻轻地锤在了上面。
“乔小姐,怎么怒气这么大?”
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乔瑛蹙眉抬眸,瞧见的是宋慈那张慈眉善目的精致笑脸。
“怎么又是你?”她脱口而出,语气有点冲。
“很意外?还是......不愿见我?”宋慈抿唇微笑,搭在乔瑛腕处的手轻轻将抵在柱子上的拳头挪了下来。“宋某刚巧得空,乔小姐若是有什么烦心事,不若同我说说?”
“没有烦心事。”她收回手,想也不想地反问道。“你在这里干嘛?”
“不敢什么,闲逛,迷路了就绕到这里了,结果赶巧看到乔小姐在这里打桩,好奇就上来问问。”
“没见过人心情不好啊?这也有的好奇的。”
“光好奇当然没什么意思,不若让宋某来猜猜乔小姐因何不悦如何?”
“真是够闲的。”乔瑛难以理解地瞥了他一眼,没在看他。“我还得帮忙找人呢,没空陪你解闷。”
宋慈没反驳,置若罔闻地闭上眼,掐了掐手指头,“嘶——让宋某来算算。”
能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走来走去,扬起一阵又一阵的风。乔瑛本就烦躁的心里更加烦躁了。
“你要闲着就去找找案子的线索成不成?”
“乔小姐在怨天尤人,抱怨自己对现状无能为力是不是?”
乔瑛烦躁地扭过头,对视的那一秒,二人几乎同一时刻开了口。
“无聊。”僵持了两秒乔瑛默默收回视线,将头转了回来。
宋慈也不说话了,就陪着站在一旁。
而也不知为何,他那么瘦,明明所占空间不多才对,而乔瑛却总克制不住余光扫向他,哪哪不自在,心里煎熬的很。
阿云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她默默心道,颇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而她方向感不是那么好,没人带着怕迷路,也不敢就这么走。
“宋某突然想起了一个鲤鱼精的故事,乔小姐可愿意听?”宋慈倏然开口。
乔瑛没吭声。他倒也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从前海里有一条小鲤鱼,它因为血统不纯,而被族群排挤,被族长下令赶尽杀绝地赶出了栖息地。而它身体幼小,虽苟活了一条命,但在外流浪时依旧难免被其他大鱼所欺凌。期初它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受此磨难,它明明没有犯任何错误,却差点被挫骨扬灰。如果乔小姐是它在当时的境遇下会怎么做呢?”
“你讲故事怎么还带提问的?”乔瑛忍不住将腹诽之语吐了出来。不过想了想,她又认真道:“如果气急了当然是杀回去,不过就理智而言寡不敌众,直接杀回去简直就是自杀。”
“嗯哼,小鲤鱼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它觉得大海里的世界有问题,它想要改变世界,它不希望再有人和它一样。可就当时的它而言,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又如何能改变世界呢?于是它陷入了迷茫。”
顿了顿,宋慈俏皮地眨了眨眼,笑道:
“不过它很快就振作起来思考,它究竟该如何做。它自问,谁能改变世界。又自答:天地在神佛弹指之间,瞬息万变。如果神佛可以改变世界,那它成为神佛不就行了吗?于是它顿悟了,改变世界的前提是改变自己,开始认真修炼成精。”
“你最后的道理还能讲的再生硬点吗?”乔瑛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的脑子跟突然被马车碾过一样,一阵横冲直撞的头麻。
“乔小姐能听进去即可。”
“这种让人听进去的方式多少有点卑鄙了。而且我才没有很听进去好吧。”
“宋某不介意再说一遍。”
“什么啊?不要。”乔瑛哭笑不得往一旁嫌弃地挪了挪。
他们短暂地沉默了,随即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不得不说,虽然宋慈的故事草率是草率了点,但乔瑛听后,心情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