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上来，宋慈自觉的给坐在对面的她斟上了杯茶。“良多称不上，不过确实确认了一点事。不过关键点在哪？乔小姐应当也有些眉目了吧？”

乔瑛冷哼了一声，瞥了眼他倒的茶，点了点杯壁。“这个？”

她的语气是微微上挑着的疑问，但事实上，这个答案她已然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茶——便是所谓的关键点。

“还记得满香楼那时掌柜的不是拿了杯茶给我们喝吗？我在熙春阁里闻到了近乎一模一样，但好像更为复杂的同款。所以我试着猜了一下，有没有可能，这两个地方一直在做这个茶的生意，我之前发现的暗道就是他们私下里流通交货用的。”

“嗯，我也觉得你分析的没问题。”宋慈点了点头。

“不过我觉得满香楼不是卖家，应该是个中间商，打掩护的角色。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两个地方的茶会有所不同，且满香楼最近才开始用这个茶。我猜是因为我们当初闹的那件事，让真正的卖家觉得要弃卒保车，所以弃了它。而满香楼曾留过一手存了点样品，现下病急乱投医又模仿制作了一批货。”

“嗯，也很合理。”顿了顿，宋慈问道。“你知道这茶是什么作用吗？”

“额......我喝了，感觉就是有点——”

“你喝了？！”宋慈方才还风平浪静的脸上骤然流露出几分不可置信的焦急，“你知道茶有问题你还喝？！”

“哎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乔瑛摸了摸脸，方才还神采奕奕诉说着想法的眼睛，倏然心虚地别了开，“而且我觉得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的害人吧？一次两次问题应该不大......而且我感觉只讲坏处不讲用量，就跟说一个人喝了十斤水然后撑死了，所以水有毒不能喝一样不讲理。”

宋慈眉头紧锁，有些哭笑不得，重重地叹了口气。“那茶有成瘾性质。问题大不大得看体质。待会，算了，晚上江太医会来我宅子里给我看身体，我也请他顺道给你看看吧。”

“啊？那多麻烦啊，要是被我阿父阿母看到了，说不准会以为我得绝症了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件事没得商量。”宋慈眼里是不可置否的坚决，乔瑛知道犟不过，只能耸了耸肩。

“行吧，随你。”

反正我不开门，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如果乔小姐是抱着关门死扛的打算的话，我们可以静待晚上看看。”宋慈深吸了一口气，直截了当地戳破了她的心思，却没看她,只是给自己也斟了杯茶，像灭火一样地压进喉管里。“咳咳。”他咳嗽了两声，终归是喝的太急了些。

“知道知道，你那还有一个高手在，我拦不住的。”

不跟病人计较，不跟病人计较。乔瑛在心中默念，也不愿再纠结于此，转移话题道：“现在的疑点应该就在目的和人身上了吧？”

“还有和叶孀之间的联系。”

“哦对，说起这个，我想再去一次案发现场。我当时闻到了一股很刺鼻的味道，期初我以为是那个香本身有点问题，然后刚刚我又突然在想这个香会不会只是个幌子？”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乔瑛问了一个她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话说，我一直很好奇，当时我的嫌疑确实很大，在那种情况下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是凶手？”

“很简单，证据说你不是。”见她有些没明白，宋慈又补充道：“现场的种种痕迹表示，叶孀是自杀。现场几乎没有第三方痕迹。而众人认为是你杀的主要原因不过是一个惯性的舆论输口和惯性思维。比起流言，我更相信事实证据，如果连他杀都无法证明，又如何说明是你杀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当时若直接在殿上说了，我连这个活都不需要干了吧？。”

“癞蛤蟆都没有你想的美。”宋慈长吁了口气。“我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叶孀是被他杀的了，你依旧有着重大嫌疑。”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