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疼
来得好。
他犹豫了很久,然后,他就看到梁信眼眶处滚落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虽然仍然是一副冷硬的表情。
秦秋意心里一个咯噔,也顾不得什么疼不疼的了,忙快速道:“不是,不是,我真没有,哎呀,就是那天梁盐不是把我的经脉一根一根剥离出去修了吗,然后……她材料没压缩,我……寻思着自个试试。”
梁信面无表情地擦掉眼泪,“是真的吗?”
秦秋意直点头,“对啊,不然我傻啊,自个捅自个。”
梁信:“跟我去找梁盐。”
秦秋意哭丧着脸,“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跟你说,要是还让我再来一次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梁信:“听话,为你的身体着想。”
秦秋意直摇头,“不去不去,我可以自己弄的,我现在对你那个妹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梁信一把攥住秦秋意的手,不由分说地将他拖着往梁盐那边飞。
秦秋意已经在认真地考虑是断手断脚疼还是直接往下跳去死更疼。
他没办法,就哄着梁信:“我开玩笑的,我真没事,求你了,我真不想去。”
梁信一言不发。
秦秋意:“……”
他继续说:“真的,你让我再来一次还不如……还不如直接断了我手脚,求你了,我真不想去她那儿了,你饶了我吧。”
梁信扭头看他,“你这么不愿意,为什么刚刚要说出来?”
秦秋意差点脱口而出:“那不是你哭了吗?那不更恐怖?”
但他没说出口,心里发苦地想,任何一个强势的人掉下眼泪都是很可怕的。
见秦秋意不说话,梁信冷笑着又加快了速度。
到了梁盐那儿,她已经见惯不怪了,“你又受伤了?”
秦秋意:“没有。”
梁信把他往前一推,“他经脉受不了了,你给他看看。”
梁盐:“不可能,人类的极限就摆那儿,不可能承受不了。”
梁信:“你给他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梁盐翻了个白眼:“好吧,我就天天给你们干活。”
然后跟秦秋意说了声:“跟我来。”
秦秋意跟她过去了,一边问:“要是真有问题,是不是得剥出来重新修啊?”
梁盐:“对。”
秦秋意:“那算了,你跟你姐说我没问题吧。”
梁盐:“你也不可能有问题。”
秦秋意呵呵笑,他也这么希望啊。
然后他开始打商量,“我自己给自己修补可以吗?”
梁盐讶异问:“你学过医?”
秦秋意尴尬摇头,“没有。”
梁盐不耐烦:“那你废什么话,给我过来。”
秦秋意过去了,梁盐将一符纂放在他手上,然后其开始延伸出大批密密麻麻的细线,一根一根没入他的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
然后,大批的细线断裂,只有少部分依然连接。
梁盐不可思议睁大眼睛,缓缓扭头看他,“你是什么东西?”
秦秋意:“……你才是东西。”
梁盐目瞪口呆,“你灵力强度这么大啊,我才给你修好的你又给震碎了?”
秦秋意:“完了。”
他后退一步,就想偷偷溜走,梁盐却猛地回过头,“你想跑?”
秦秋意呵呵笑:“说那么难听做什么,我没有拒绝治疗的权利吗?”
梁盐一把把他抓过去,眼睛放光,“你可以让我研究研究吗?”
秦秋意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想也不想地摇头,“不可能,别做梦了。”
梁盐:“小气鬼。”
秦秋意:“拜托,我要是不小气的话命都得丢你这儿。”
梁盐脸色变得冷淡,“等待治疗吧,去外面躺好等着我。”
秦秋意也放弃挣扎了,“好吧。”
要知道就打听打听梁信有没有走再去搞那个东西了。
他一到外面,梁信背对着他负手望着远方,秦秋意有意压低鼻息,然后小心翼翼地跳窗慌忙逃窜。
一走出去后,世界都广阔了起来。
他直接拔起剑飞往境线处。
完了。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将袖子掀起来,盯着小臂上的烙印陷入沉思。
完了。
现在肯定不能回去找梁信她们了。
算了,管他呢,短暂的纠结之后,他想:“随遇而安吧,圣女国也挺好的,不就是回不去吗?”
然后他随便找了个地方降落下来,燃起火随手打了只鸟拔毛烤来吃。
霜寒:“你好作啊。”
秦秋意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