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秦秋意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你不是说不疼吗?”
梁盐摊手,特别无辜,“确实不疼啊。”
秦秋意:“……不是,你跟我来这一套是吧?”
他咽喉处因为管子出入挤压,现在还在疼。
梁盐抓起他的手,晃了晃,“别生气了嘛,哎呀,已经过去了,我已经尽量温柔了,真的。”
“你看!”她抬起手,“你给我挠的。”
她的手被抓出很深的一道口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秦秋意对这些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他痛苦到了极点,什么都不知道了,本能地挣扎伤到人他一点也不意外。
他呵呵几声,“活该。“
太变态了,这简直是一道酷刑。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说:“真的,你很适合去当行刑手,把这些全部来一遍,哪个硬骨头的嘴撬不开?”
梁盐瘪嘴,委屈巴巴:“你至于吗?我不是提前跟你说过吗?你现在就怪我了。”
秦秋意面无表情,白着脸:“我觉得我的心理受到极大的伤害,你刚刚那一套往普通人身上一搞,人当场就得没。”
梁盐:“你不是普通人嘛,你这么厉害,这对你又算什么?”
秦秋意:“我有心理阴影了。”
梁盐:“那你说,我怎么补偿你?”
秦秋意很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
梁盐没了耐心,脱口而出:“你搞我呢。”
秦秋意冷笑,站起来就要离开。
梁盐急了,连滚带爬抱住他胳膊,“别啊,别啊,求你了,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秦秋意:“我不生气。”
梁盐眨了眨眼睛,眼里泪光闪烁,可怜兮兮地问:“你明天还来吧。”
秦秋意:“看心情吧。”
梁盐晃他胳膊,摆出一副小孩撒娇的模样,“来嘛来嘛,我们这儿有好玩的,我保证,明天不会这样了,真的,你来嘛。”
大有一种对方不同意就不让对方走的架势。
梁盐跟她姐姐差不多的脾气跟傲慢,如今却如此作态求他,大概那个结果对她真的很重要。
秦秋意面无表情地想,他主要是想离开,便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最后的成果一定得有我一份。”
梁盐听他这么说,忙不迭点头,”好好好。”
最后她亲自将秦秋意送走,像个迎宾小姐一样,礼貌微笑兼鞠躬。
秦秋意回到府邸后,周子然仍然在学规矩,只是有了前例,没有人苛责他,只是中规中矩地教日常礼仪而已。
他坐在一边,就在那儿看,今天周子然学习如何服侍妻子。
比如要弓着身体,要矮妻子一头,再比如用膳时要站在一边布食,再比如跪下来为其洗脚。
秦秋意越看越堵,最后干脆跑去厨房,寻思着周子然累了一天,肯定得吃点东西吧。
然后他就被告知,王妃如今被立了规矩,过午不食。
秦秋意黑着脸,“我自己吃总可以了吧。”
侍从因为梁信下了死命令,不敢违背他,便直说:“好好好。”
他做好了蔬菜粥,就坐那儿自己一个人吃。
梁信今天回来得很晚,进门后就板着脸,眼中有股淡淡的倦色。
她一眼就看到了秦秋意,看到他还白着的脸,就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被欺负了?”
她语气陡然一变,阴狠十足,“是谁?”
在她眼里,秦秋意着实狼狈得不像样,虽然对方仅仅是眼中血丝多了些,脸白了些,血色少了些而已。
秦秋意想起自己悲惨的遭遇,“你那个好妹妹干的,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用两根这么……长的管子往我鼻子里捅,最后不知道捅了多深,还往里面通水,最后不仅捅我鼻子,还捅我喉咙,往肚子里灌……”
随他说着,梁信脸色铁青,“她这么对你?”
秦秋意见她真生气了,“那不是实验需要嘛,她提前跟我说过,其实也没啥大事,只是当时有点呼吸困难而已。”
何止呼吸困难啊,简直根本呼吸不了,完完全全的窒息,
梁信见他这么说,神色还是不变,蹲下来往秦秋意身体探入灵力,见没有大碍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当时很难受吧?”
秦秋意有些尴尬了,“也没有……”
梁信又看到秦秋意手里端的蔬菜粥,“你自己做的?”
秦秋意撇了撇嘴,“我寻思做给周子然的,结果他过午不食,我就自己吃呗。”
梁信扯起嘴角笑,“你手艺倒是不错。”
秦秋意:“那是,我专门去学过。”
梁信:“还有吗?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