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乔邈
在房间里都是他的人,早把别人清了出去,毕竟拓丘炆的人一直以为他的目标是乌乔邈。
他看着拓丘炆涨红脸,呼吸不顺,在拓丘炆要喊人时捂住他的嘴,道:“其实杀你也不错,然后杀了乌乔邈,你看怎么样?”
“一个举不动刀的人,也能当首领?”
乌乔邈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赶到城门,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李霜飞压根没进城,在城外对他道:“乌乔邈,又见面了。”
“手下败将,还敢来此地嚣张?”
他欲冲出城外,李霜飞倒是先上前去,笑道:“我把所有守军都带来了,你要是敢出来一步,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胡言乱语!”乌乔邈看见她身下的白毛马,怒道。
“别生气啊乌乔邈,你要不要猜猜看,我们俩打起来,你身后会不会有人来刺你一剑?”
李霜飞卡着位置,把城墙控制在云城守军的眼皮子底下,若有人上去,这一仗就开始了。
“你带的人够多吗?和我打完以后还能和交部隶部打吗?”她问道,“你那个可怜爹不会哭瞎眼吧?”
乌乔邈被怒意冲昏头脑,大骂:“李霜飞,今日我便要了你的命!”
李霜飞早有准备,火速撤退,乌乔邈哪想到她这么??,骂完就跑,以为她逗着自己玩,想也不想,追了上去。
等到乌乔邈最后一个部下出了城门,那门一下子便关上了。
拓丘炆死死抓着火红的帐幕,脖子上有道触目惊心的勒痕,跟死了一遍没什么区别。他方才告诉乞彧彦,人不能太贪心,一次吃一个就够了,不然交部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乞彧彦说道:“乌乔邈是北夏人杀的,你是被乌乔邈杀的,还有谁能抓住我的把柄?”
“我们西越一定有北夏的探子,你怎么知道那个李霜飞不会把消息传出去,杀你一个措手不及?他可是最希望西越大乱的人。”拓丘炆犹在挣扎,他的人还不知道他生命垂危,仍等着他的命令。
他突然发现,乞彧彦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你不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
“不是我——他想离间我们。既然他都知道三部聚在此地,又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聚在这的原因?!”
拓丘炆拼着最后一口气道:“乞彧彦!这是你最好的机会,杀了乌乔邈!”
乞彧彦眯了眯眼,心里掂量着他的话,尖脸上的杀意褪去几分。
“到底是杀我,还是杀了乌乔邈和乌乔炎?”
他还是松了手,拓丘炆倒在地上,呕得昏天暗地,心里暗暗起誓,以后绝不会在与此人合作,必定要杀之而后快。
他们眼睁睁看着乌乔邈追出去,然后关了门,将他留在边城里的人杀干净。
李霜飞他们刚过一地,乌乔邈猛然停住,他发现前面有埋着的绊马绳。
“你们中埋伏了噢。”她“好心”提醒一句,霎时间箭矢四面八方地飞向乌乔邈他们,他们穿着精甲,尚能抵抗一下。
“雕虫小技!”
“怎么,你们还没发现,城门关了吗?”
“满嘴胡言!”
李霜飞又笑了:“蠢货。”
后方一名小兵跑向乌乔邈,她瞅准机会,射出一箭。
他在被利箭射死的那一刻,不负她所望地喊道:“乌乔王,城门关了!”
他们的军心动摇了。
李霜飞挥手:“杀!”
双方立马厮打起来,乌乔邈的兵节节败退,她还在那刺激他:“蠢货,你爹让你来送命,你还真的来了。杀我师父的账,今日我便与你一同清算!”
地上红流成河,大地震动。
白色的箭羽如同撒米一般不断射出,刀剑相接,死亡相随。
乌乔邈杀红了眼,怒吼一声,冲向李霜飞。
她戏耍般指指地上,道:“诶——这有绊马绳。”
话音落,他的马摔了下去,一声长嘶,他在地上翻滚一阵,好不狼狈。
李霜飞一刀劈下,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干净利索地要了他的命。
“你的心乱了,乌乔邈,只能怪我太了解你了。”
他愤恨道:“你个虫豸。”
李霜飞冷笑:“当真是蠢货。”
她割下了乌乔邈的头,一如吴殊秦当初被乌乔邈割下头。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她放走了乌乔邈剩余的部下,他们会回去找那两个人算账的。
听裴青鱼讲死伤并不多,她松了一口气。
她让他提着乌乔邈的头,回到云城,告诉所有人,这是他杀的西越首领。
“将军,这是为何?”裴青鱼惊诧道。
“你也该往上升一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