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他们几乎是’已完成’的状态了。”

王露虽然激动，但开口时依旧收敛心情。“这是一场没有遗憾的演出。程愫弋和江愉是大赛型的选手，不仅仅体现在动作的质量上，还有非常成熟的演出技巧。”

屏幕回放着放慢后的难度动作，细节禁得起推敲。而镜头一转，原本滑向冰场边缘的少女与青年已经坐在了K&C区。

程愫弋没有笑的习惯，吴萍也没有刻意训练过她。毕竟少女又不是缺乏感情，她在节目里倾注感情时笑得可触动人心了。而且，她不笑，有人替她微笑。

脱离节目的情境后，并排坐着的程愫弋与江愉给人一种颇为不真实的感觉。情感丰富同时表达得动人心魄的少女走下冰场便不再展现喜悦的笑颜，正对着镜头轻轻挥动右手。青年则柔和地笑着，没有太多有意营业的痕迹。而在看了眼身旁认真营业的女伴后，他脸上的笑容更深几分。

江愉将抽好的纸递给程愫弋。少女接过，擦了擦额头的薄汗。

他们坐着，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坐在程江二人两边的吴萍和梁仲冰无比专注地等待，希望发挥出色的两人能够获得一个相对满意的结果。他们短节目的完成度与难度动作的质量有目共睹的好。吴萍希望，迎接他们的至少不要是一盆冷彻心扉的冰水。

他们出场的位次处于中后，但终究不是最后一组，甚至也不是最后两组。裁判打分时必然要考虑最后一组的选手，为他们留足分数上的余地，因此必定会相对收紧许多。

“……The scores please for Suyi Cheng and Yu Jiang……”

“……The short program scores please……”

吴萍的心脏骤然一悬。

然后，他们便看到了分数。

68.62分。国内的全锦赛打分比较宽松，而且还有鼓励他们首场即clean的意思。然而，他们首次亮相的世锦赛给出了更好的分数。尽管这和他们不断进步的水平紧密相连，但已然令吴萍感到吃惊，随后满意。看起来，程愫弋和江愉在裁判那里的眼缘还不错，至少不会把两人的后腿扯断。

程愫弋也认真地点了一下头，神情严肃。她的确有较高的标准，而刚刚的发挥令她感觉很好。至于分数，分数的提高需要一场一场的发挥给裁判留下印象。在节目完成度尚佳的情况下，程愫弋对分数并非全无要求，但她清楚自己和江愉处于熬资历的阶段，客观因素急不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江愉。青年笑容温和，应该也觉得这是个不坏的分数。

看来，他们又达成共识了。他们在这场世锦赛上坚实地走完了前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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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常静和林臻洋坐在K&C区时，他们看到了自己以72.06分排在了当前的第一位。

常林是第五组第一对出场的选手。他们在3S上失了误，常静结结实实摔倒了，因此失去了一半的分，而且后面的捻三定级也没满。比较要命的是，两人最为擅长的抛跳，放在短节目里的抛跳3F本在岌岌可危的边缘，却靠常静的脚踝和膝盖最终稳住，尽管是以一个非常危险的弧度。毕竟起跳的时候，她的轴心明显向左偏了一截。

不过她膝盖相当好。常静不禁想。

虽然失去的分数不多，但从滑出冰场到坐在K&C区，从等分区到等候室，常静看起来状态并不算好。面对林臻洋眼神的询问，以及离开镜头后库兹涅佐夫的话语，常静一一回以轻松的答复。

“真没事？”

常静摆了一下手。“别多想，哪里有事啊。就有点累。”她也确实感觉好了点，小腿处的隐痛似乎也停止了纠缠。

走进等候室，常静和林臻洋先分别和位于第三位的选手打招呼。然后，常静立马几步上前，和站起来的程愫弋拥抱。林臻洋也拍了拍江愉的肩膀。

少女和青年已经调整好，双双坐到了第二位的座位上。面对常静分外热情的招呼方式，程愫弋已经可以立马回抱住她，然后再轻轻地拍两下。

坐定在第一位，常静下意识地摸向受过伤的小腿，虽然这是个很不好的习惯。然后，注意着直播的林臻洋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

在镜头前，林臻洋看着旁边的常静，心里话暂且按下不表。等短节目比完，她免不了要被搭档、队医和教练组三堂会审。

屏幕上，出场顺序为第五组第二位的榎本兄妹出场致意。榎本萤着鹅黄色的考斯滕，笑容活泼又充满朝气。

本赛季，他们的短节目用曲选自动画电影《千与千寻》。轻灵的旋律伴随着日本训练体系下格外突出的流畅滑行，编舞也一如既往颇有巧思，就这样环环相扣着展开。衔接并不算多，但对节目本身和分数提升来说都很适合，并不会给人空白贫瘠之感。同时，他们的完成度和clean率也广受赞誉。

最终，除了3T被标q，接续步三级，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