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

得神偷真传。

看着他无奈的眼神，莫皎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说：“一时改不掉嘛，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若是以前，纪望舒还真得担心一下她会不会一时兴起夜里到宫里来溜达溜达。不过如今两人心心相印，他知道皎皎绝非是非不分的任性之人，便也没有什么好担心了。

倒是这个防卫漏洞，回头得再重新调整下内卫的巡防路线了。

到了养心殿，纪望舒垂首对着前头一团明黄行礼，“臣参见陛下。”

莫皎皎紧跟着盈盈下拜，低头垂目，态度恭敬。

皇上的视线落在了莫皎皎的身上，刚才行礼的姿态优雅从容，看起来与世家女子也差不太多，倒和他想象中闯荡江湖的侠女差之甚远。想起纪望舒曾说过其是太后身边夏女官的表妹，心下又释然了，进宫面圣，必然是表姐提前好好教过了。

“这便是助你去火焰岛取宝的侠女？”皇上语气淡然地询问，全然听不出对她好奇有加。

“是，陛下，”纪望舒坦然介绍，“这便是多番相助臣的莫皎皎。若不是她，臣必不能如此顺利地押宝归京。”

这是明摆着给人让功劳，求恩典呢。皇上心里门儿清，却并不反感，反而对低头看不清面容的女子更感兴趣，便道：“抬起头来。”

莫皎皎依言而行，抬起头让皇上看清楚，却并不僭越地与之对视，目光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然后微微垂目以示尊敬。

宫里从嫔妃到宫女，容貌出众的不知凡几。可皇上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的确确是个难得的美人，明艳而不妖，一双杏核眼灵动脱俗。

不过若光看容貌，京中贵女也有好些是出名的美人，其中有两个貌似对纪望舒很是上心。可惜神女有意，襄王反而无情。看来这个莫皎皎，肯定还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

便在此时，殿外突然快步走进来个小内侍，跪倒在地禀告：“陛下，宸妃娘娘身体不适，晕过去了！”

听到宠爱的妃子出事，皇上的眼中透出点焦急，但语气还算平静，“怎么回事？”

小内侍见皇上没有责怪，暗暗松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说了个清楚。

宸妃近半月来失眠头疼，今日皇上特意吩咐太医署的黄太医诊脉。谁知黄太医脉还没把完，宸妃突然出手将他推开，尖叫了几声后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奇怪，宸妃温婉沉静，便是大声说话都没有过，怎么会如此失仪。

小内侍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地开口：“陛下，娘娘怕是……怕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