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不斜视侧开让路。
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外走,交谈声充斥空间,空旷走廊立时显得热闹起来。
前台值班护士长见状,探出头柔声细语提醒道:“探望禁止大声喧哗啊。”
为首男人嬉笑怒骂身后人:“听见没,都小声点。”
前台一个刚来实习的小护士看得啧啧称奇,比起惊奇一群养眼帅哥的到来,她更惊奇护士长骤然夹起来的音色,平日里护士长脾气可跟温柔挂不上钩,她悄悄问旁边护士:“这都是什么人?”
“VIP病房的病人今天办理出院,这些是来接人的。”
实习小护士恍然大悟,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小声喃喃道:“那位呀……”
VIP病房内,斑驳柔光透过落地窗映入会客厅,铺在沙发中央男人身上,衬得男人恍若谪仙。
邹万里坐在单人沙发上,斜眼挑眉打量蒋烈,蒋烈一身黑色西装,坐姿端正,眼眸漆黑,一派清冷庄严模样。反观自己,穿得五颜六色,坐得四仰八叉,毫无形象,与蒋烈形成鲜明对比。
他“嘿”了一声,说道:“再多修养几天,好不容易休假,着急出什么院,没了你这个优秀检察官,世界也能转。”
蒋烈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只淡淡撩起眼皮,看邹万里一眼,没接话茬。
反倒是病房其他兄弟,迫不及待聊起来:“刚才电梯口那美女,长得跟天仙似的,一下击中了我的心,嘶!我这次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邹万里支起身,给人后脑勺来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见谁不心动。”
随后他摩挲下颚,略正经道:“不过刚那美女,确实顶级。”
蒋烈眼神一顿,意味深长道:“哦?什么美女?”
来接蒋烈的是大院里一起长大的玩伴,向来打闹嘴炮惯了,蒋烈这几年极少参与他们话题,破天荒地听他接话,众人一致愣住。
邹万里更是活见鬼似的,跳起身来,伸手在蒋烈面前晃来晃去,诧异道:“没中邪吧?”
蒋烈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话锋一转:“今天不出院了。”
邹万里一听,立马赞同道:“这就对了,不过是什么原因让我们向来说一不二的蒋大少改主意了?”
另一朋友损道:“能让男人改变想法的,肯定是女人啊。”
邹万里反驳道:“让他改变主意的肯定只有案件,毕竟是人民牢靠的保护伞。”
他正经不过一秒,随即哼笑一声:“不过就蒋烈这副祸害人的长相,别说冲女人,他冲我笑一下,我都受不了。”
话题一度跑偏,朝蒋烈桃花史歪去。毕竟蒋烈素来什么都不用做,就有无数迷妹迷弟为他痴狂。
邹万里眼睛在蒋烈身上晃了一圈,自家兄弟如此受欢迎,做兄弟的脸上倍感有光,他总结话题,夸赞道:“大众情人,谁年轻时候没喜欢过蒋烈,蒋烈要是跟谁告白,恐怕没谁能拒绝。”
蒋烈闻言轻扯唇角,施然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攀上腹部,缓缓解开扣子,脱下西装外套。
脖颈间露出的少许皮肤,让他整个人充满禁欲气息,语气却是漫不经心道:“还是有人拒绝过的。”
邹万里五官几乎要扭曲成一朵菊花,完全想象不到蒋烈被拒绝的场面,惊讶又崇敬道:“还有这种高手?谁啊?”
蒋烈不再多言,走到窗边,右手捻上左袖口,慢条斯理整理转动袖扣,目光透过玻璃窗望向蔚蓝天空,雨过天晴。偏生有人不喜欢晴日,偏爱阴雨。
宋酒送走吴音,睨了一眼郎朗日头,双唇拉得笔直,沉闷闷地到门诊部输液。护士拔掉针头,宋酒匆匆道了谢,按住手背往楼下大厅走。
迎面见到一个老人,约莫七八十岁,手上握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在光洁得反光的地板上。
周围行人神色匆匆,没人有空驻足,宋酒心绪平静,就那么注视着老人,直到与老人目光相接,老人像是抓到一块浮木,步伐变得坚定。
老人一步一挪,越过行人,走到宋酒跟前:“小姑娘,五官科在哪?”
宋酒垂眸扫视大厅中央的医院导图,五官科标识在住院部一楼,她肩背弓起,垂身扶住老人,利落直爽道:“奶奶我顺路,你跟着我走。”
宋酒耳朵两侧头发滑下,低垂在脸侧,凌乱发丝遮挡住清冷感,眉眼平添几分温柔,抬眼时仍是魄动人心的惊艳。五官科门诊室外,狭长的走廊外候着许多人,诸多陌生面孔目光一错不错扫过宋酒。
许是今日所遇事情太过杂乱,宋酒此刻再无法刻意忽视周遭视线,生理性不适由内而外,一鼓作气扩散开来,激得她神经刺痛。
宋酒一时喘不过气,动作僵硬地掏出口罩戴上,口罩隔绝了无形压迫,她深呼出口气,身心瞬间松懈下来。宋酒继续迈开步子,将老人扶到座位上等候。
老人口齿不清,却接连对宋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