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
要溢漫,这是她们妯娌虽是第一次相见,在这种情形下却分外的同心协力,同仇敌忾。
汪倩蓉激动的给冷氏跪下:“嫂子嫂子,你兄弟要被人冤死了。老天有眼,你再迟来半步,他就要辞官归田,我们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冷氏扶起汪倩蓉,镇定的同众人解释。
“有人问为何退婚,问的好。这婆子是我们南浦开茶馆,做抱腰,保媒拉纤,东街西巷有名的虔婆,一张巧嘴哄的嫦娥下凡!她姑娘予我兄弟之前,已是个二婚头。当日看我兄弟有功名,硬赖着要缔结,问起来就是当日宋大人的娘指腹为婚。可我婶母去的早,有没有的都在她口中。”
“各位各位。”冷氏抓住姜氏的手人群里转圈吆喝:“满天下打听,谁家进士及第要个二婚头!她不光想人,还想钱。要十个担子,绫八匹缎八匹,要丫头要奴仆要头面……我兄弟心善,念着情分都就应了。可你姑娘呢?我兄弟才去任上,你这老牵头就撺掇着骑驴找马,那李衙内在你茶馆中撩骚你姑娘,一来二去和你姑娘对上眼。你老牵头装瞎望风,锁门让他们苟合……”
“放屁、胡诌!”
姜氏气急败坏,乱了阵脚,众人却疑惑她的多起来‘叫人家说下去’‘可有没有也?’
“你才放屁,你姑娘有了身子,藏不住了,又见李衙内有钱,所以才急着退婚。没成想,养下个姐儿夫家不喜。嫁入人家又苛待人家儿子,给人家儿子喂巴豆,穿小鞋。衙内家就这一位公子,被人家发现留下孩儿,一顿打撵了出来。本以为嫁入金宝殿,谁也入了茅草庵。分明是你见利忘义,贪虚慕荣。呸,亏你还自称长辈,还舅母自称。黑心种子,还不承认,快随我回南浦,你那孩子假不了!”
冷氏拽着姜婆子的胳膊不撒手,眼见败落,姜氏还能负隅顽抗,金环则吓的晕厥过去。
“你、你撒谎……”
“退婚书就在我这里,有一句不实,天雷劈我。你敢不敢同我一并起誓,有一句不真,五雷轰顶!”
“疯子,杀才,谁认得你,谁同你起誓!”
姜氏眼见要溜,奈何冷氏死揪住不丢手:“好的还多着呢!你这老虔婆,帮邹篾匠的老婆和生药铺冯掌柜活计拉皮条,被邹篾匠告了拐带良家妇女。正要去拿你,你却跑了。就是因为南浦混不下去,你才跑了。谁想你跑到这里生了坏心,祸害我兄弟,他哪点对不起你,逼娶强退都依着你!做尽坏事的老猪狗,随我回南浦,衙门里正悬赏拿你!”
‘嗡’的人声鼎沸,这次却是风向大转!
‘我就说宋大人不会。’
‘原来是这老泼才走投无路,来敲竹杠的。’
‘贼老妇,老猪狗,大人几日不升堂都是你们害的,呸!’
姜氏腆脸讨饶,全无当时的气势:“念在我们孤儿寡母,又是她舅母,留条命吧。”
“呸!狗屁舅母,你害他的时候,可念他是你外甥。”
不容分说,被汪倩蓉一口啐到脸上:“既有婚约为何当日不来却又嫁人了呢?既有婚约在身,那这退婚书又是何意?哦,八月的信,你七月就成亲了,腊月孩子都落生了,是孩子着急还是你不要脸!分明是你们当初嫌他,如今见他有些前程,自家姑娘嫁的不如意,又悔了贴上来,见他成亲了又泼脏水。愿望落空,得不到的,就是想毁了他!”
“扯谎,骗子!”
见她还要解释,汪倩蓉拿了书信往她脸上一摔,朝着众人哭诉。
“我夫君爱民如子,清正廉洁,整个宜陵都有目共睹,却被这一对骗子母女泼的满身是屎。他不是不能,只因他是个读书人,不愿意同妇人分辨,又可怜你们孤儿寡母。念着亲戚,顾着脸面,被污的有嘴不能说,有口不能言,差点要辞官还乡。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豁出去性命,我也要去总理衙门那告你,行奸卖诈的□□女,毁我夫君名节坏他名声,差点让他身败名裂。狗屁的舅母,都做了些什么!”
汪倩蓉骂完收了泪,指着脸朝向众人,说道:“还在这街上,你们自己说,当时怎么污蔑的,现在怎么说清楚。贼母女,凭白冤枉人,打我夫君主意,毁我夫君名声,他险些被你们害死!”
‘哐啷’破锣扔了过去,呵斥道:“敲,敲的声音响亮些,说上十日,不说清不许走。敢溜我拿着这凭据去南浦去嵊浔打官司,告你们敲诈勒索朝廷命官!”
“哎,哎,我说。我们希图富贵,悔婚在先……”
无法,只见一对母女耍猴一般把丑事一桩桩往外说,众人见状乐不可支。汪倩蓉先是破涕为笑,想想还是觉的夫君委屈。不管怎样,妯娌两个终于是扳回来一局,来之不易的胜利,让喜极而泣的两人抱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