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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金至少能拿回来。”然后那轻松的神态在看见质控紧锁的眉头后,变紧张了,“你不会没签吧?”
烦。
确实没签。
谈合同的那晚,他万事都备齐了,但她一点没拿笔的意思,还对他笑:“质控哥,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会连我都信不过吧?”
他承认,没签的原因是她那晚穿得很漂亮,身上的味道他喜欢,关键她对他笑得甜,声音也甜,还叫他质控哥,他脑子发热了,他觉得漂亮的女人不会说谎。
但他妈现在回过头来看,简直是色令智昏!
咽不下去这口气,去找她,话摊明白了,她却为难地说:“我只看合约办事,要是谁都像你一样,上来就跟我要交情,我生意还要不要做啦?”
“尔甜。”
这两个字绝对是死咬出来的,他混圈这么多年还没被人这么玩过。
“怎么啦,我这事儿办得不算没良心吧,给你七你不要,还免费帮你捧人,那我哪知道纪珞这么不禁捧啊。”尔甜给他倒了杯水,“换人不是我的决定,是那位老戏骨觉得她不敬业,你也知道,人家是免费来串戏的,我总得给人点面子是不是。”
质控头疼。
他细算了一下这场仗。
白给楚宜做了两首歌,结果连人带作品打包送走。
那部电影虽然宣传是尔甜出的,但可着纪珞造话题,声势造大后还把人一脚踹了。
还有乐丁,虽说人混了点,但管得严格点也能继续用,可是半道突然出了“量体室事件”,他自个儿捧的人,还得自个儿给掐了。
一反一正,这把血亏。
连续三天,质控身上的煞气很重,不说话,脸色沉,戴已都不敢给他接活儿了,公司上下也都小心谨慎。
那扇门没人敢敲,直到尔甜来。她拎着一份新年礼物,送他办公桌上。
他没什么心情理她,让她赶紧走人。
她态度友善,把礼物拆开放他面前,“怎么心情还不好了?挠疼你了?那你干脆把我牙也拔了。”
质控捏着鼻梁,“要么陪我睡一觉,要么闭嘴,出去。”
话刚说完,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他在办公室里冷静了一会儿,看了眼她的礼物,是送给纪珞的一部戏,女二,戏份不多,但人物够出彩,要是纪珞能趁这段时间把演技提上来,也可以弯道超车。
合约拟好了,她也签了字,就看他的态度。他太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了,这把玩得太过火,她是想用这个哄哄他,意思是到此打住,别再互掐了。
但哪有这么容易。
把一堆事处理好,接到他妈来的电话,就回了趟家,门口又看见了那双小白鞋。祝长夏在厨房炒菜,听见身后有动静,以为是阿姨,就说:“阿姨,麻烦帮我拿个鸡蛋。”
质控看了眼冰箱,没有,又打开置物柜,也没有,“在哪儿?”
听见这声音,祝长夏吓了一跳,手里的铲子没拿稳,砸在灶台上,油溅到了她的手。
很大一片,水泡当场就冒了起来。
质控把火关了,阿姨也闻声赶来,“这是怎么了?”
祝长夏随意地回了一句没事,又去开火,阿姨让她别弄了,她说:“不行,这个鱼要火候,断火太久就没那个口感了。”
阿姨把她拉开,“你先去上药,跟我讲怎么弄就行。”
祝长夏不在这儿白住,有空的时候会帮阿姨打扫卫生,还掌握了其他人的胃口,时不时地做些家乡菜给他们尝尝。
她边去拿药边说这道菜的步骤,可药拿出来之后,发现右手受了伤,而左手不方便使劲儿。
那个泡已经饱和了,很疼,拿针就要去戳,质控问她消毒了没有。
“消毒?”
他走了过去,不是觉得这忙一定得落自己身上,而是这手确实是因为自己出了声才伤的。
他接过针,消了毒,捏了几张纸垫在桌面上,“戳了。”
提醒完两秒,水泡就被挑破,但两秒绝对不够祝长夏从他身上回过神,于是她痛叫了一声。
质控没抬头,她咬了咬嘴唇,觉得刚才那声音有些小题大做了,就缩回了手,说剩下的自己可以来。
质控头微微点了点,把该用的药摆出来,就走了。
祝长夏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楼梯尽头,目光收回来了,神儿还没回来。
阿姨看了她好一会儿,祝长夏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把心思敛了起来。
阿姨给了提醒:“小祝,今晚有客人来,她不能吃辣,这个味怎么改?”
祝长夏的家乡菜很辣,砧板上剁满了辣椒,质家原本就能吃一些辣,吃惯了祝长夏做的菜之后,受辣能力也蹭蹭上涨,所以她很自然地说:“不用改啊,其它几道菜不放辣就好了。”
“但是只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