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徐家
下来,我们只能静静等待了。”说完,徐母顿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夫人,醒醒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南京城。
三街六市,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食肆茶寮,客栈酒楼,热闹喧哗不止。花街柳巷,楚馆秦楼,笙歌燕舞不断。四方商旅,豪门朱户全都聚在这富贵荣华之地。
此时,一辆华丽的宝马雕车正不紧不慢地行驶在大街正中央,车头挂着的鸾和金铃泠泠作响,如鸣佩环。
马车上,一个身穿月黄襦裙,年纪约莫 16, 17岁,面容娇俏秀丽的女子十分担忧地对着身边的白衣女子问道:“姐姐,你确定庆忌能把东西及时送到吗?”
“庆忌日行千里,这点腿程对他来说,不到半日就到了”女子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那我们是不是要立刻赶过去,我还是很担心他。”
“你别忘了,庚辰昨日已经赶往江阴城了,有他的保护想必万无一失。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女子耐心的解释道。
“停车,我们到了。”马车停在了一家名为“珍馐坊”的酒楼门口。
包间里,白衣女子摆弄着桌上的食单,津津有味的介绍着:
“这家店的烤鸭每年只在这个时日开始贩卖,和其他店不一样,他家的鸭子烤之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特殊的腌制处理,味道尤其鲜嫩酥脆,肉质鲜美入口即化,唇齿留香,里面还夹着甘甜的糯米,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刚说完,小二就端上来一盘盖得严严实实的烤鸭,小二打开盖子的一刹那,馨香扑鼻,整个包间都充盈着烤鸭的香气,小二介绍道:“这是今日掌柜为两位贵客特地选的最好的一只鸭子,大小肥瘦恰当好处,腌制时还特地用了三十年的女儿红,请两位慢用”,说完便退下了。
白衣女子兴奋地对世安说道:“你有了口福了”。
“所以“,半晌,世安指着那盘鸭睁大眼睛诧异地问:”这就是更重要的事情?”
女子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赶紧趁热尝尝,”随即塞了一只鸭腿到世安嘴里:“等我们吃腻了再动身也无妨”,
世安:唔… 嘴巴被堵住了!!!
无边的黑暗,透不进一丝光亮。阒若无人的静谧,连呼吸声都清晰可见。潮湿,阴冷,悚惧,像藤蔓一样从脚底一直渗到四肢百骸。
从落水那刻起,徐振之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拖入到这个阴森诡谲的空间,无论他如何呼喊,也没有任何人回答他,无论他怎么走,也走不出去。渐渐地他的嗓子喊得再也发不出声音,脚也如同灌了铅一般迈不开步子,他只能任由自己被绝望吞噬,无助的蜷缩在地上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飘来陌生女子温柔的声音:“振之,该醒来了。”
“谁在说话,你是谁?”
他猛然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的身体竟渐渐暖和了起来。
他发现在声源处出现了一丝光亮,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如同涸辙之鱼看到水一般本能地走向光明。
越靠近,越刺眼。
就在要被光吞没的一刹那,他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地躺在自己床上。
守在床边的阿彪看见徐振之醒来了立刻开心地大叫:“少爷,您终于醒来了!我要立刻去告诉夫人他们,您终于醒来了!”。
正在房间服药的徐母听到消息后,药都顾不上喝,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进门看见儿子的第一眼,她的眼睛就开始发酸,儿子昏迷的这几天,她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她早年丧夫,一个人带着幼子还要撑起这偌大的家业,早已习惯了坚强,她不能软弱也没有办法软弱。
可是当听见徐振之唤的那一句母亲后,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至从父亲去世,徐振之从未见母亲如此伤心难过,一向坚强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此刻像个受了巨大委屈的孩子一样泪流不止。
看到母亲发间新增的白发更是让他内心五味陈杂愧疚不已,他哽咽地说:“母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徐母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紧紧握住徐振之的手:“只要你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都怪孩子不听母亲的劝告,偷偷跑出去才会惹祸上身”。徐振之耷着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
其实,徐振之自小就善于游泳,城东那处的水池也并不深。徐母也知道以他的水性,必然不可能溺水。
徐母眼眸一压,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旋即命令旁人退下。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孩子,这一切都是报应。”
听到母亲这么怪异地回答,徐振之不由回想起那天诡异的经历:
那天自己为了赶时间并没有走嵩井大街,而是从拐子巷抄小道往城东赶,经过水塘边,发现一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