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人和一个机会
弃打他一顿的念头,“那你可知我深夜前来找你,所为何事。”
李锦时摇摇头,又点点头,“知道一点,又不完全知道。”
妙诀,“说来听听。”
李锦时,“豆蔻姑娘遇.害,公子应该在现场,恰好看到了凶.手。可是公子宁愿装疯,也不愿与他对峙。估计这个凶.手法力在公子之上。如今公子前来找我,定然是有事相求。”
妙诀消气了,忍不住长叹一声,心道眼前这位主的确有气死人的资本。
他沉吟着,就说,“我的确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本来豆蔻一直缠.着我,我很是心烦。这次她出了事我应该解.脱才对。可是偏偏让我看到了凶.手,而那凶.手的法力在我之上,我很怕被他灭.口。”
李锦时不由笑了笑,这妙诀居然把如此龌龊的事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不过好在他实话实说并不隐瞒,倒也算个男人。
“这围场被围住,如今除了我和赵锦玉以及公子你以外,只剩下天枢长老,了无和尚以及中郎将张仓。张仓一直在正堂守灵,自然没时间去杀.害豆蔻姑娘。那么只剩下天枢和了无。那夜李某曾去过了无和尚房间,恰好他不在。又恰好他的房间与公子的房间相连,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妙诀公子没说话,等着李锦时继续说下去。果然李锦时便叹了口气,慢悠悠说道,“所以害.死豆蔻姑娘的,应该是天枢长老。”
妙诀眼皮子跳了跳,“哦?你怎么知道?你不是说了无和尚嫌.疑最大。“
李锦时又在叹气了,“我只是说了无和尚的嫌.疑最大,但没说他就是凶.手。只因李某恰好知道,了无和尚那个时间绝对不会出现在公子你的房间。”
妙诀越听越糊涂,李锦时就笑了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天枢长老要杀.害和他毫无瓜葛的豆蔻姑娘?”
妙诀公子拖了张椅子坐下来,看起来他的样子有点累,他叹气道,“因为天枢长老是天师。”
李锦时蹙眉,“难道豆蔻姑娘是妖。”
妙诀公子点头,“天师收妖本天经地义,但是豆蔻从未害过人。可天枢长老却用那么极端的手段害.死她。我到底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李锦时笑了笑,“公子不是说早已厌烦她想要得到解.脱。”
妙诀就道,“你到底不懂情爱。虽然厌烦,但是突然就这么死了,到底有些舍不得。何况天枢长老总会也杀.掉我,我这不舍中又多了些恐惧。”
“不是说天师收妖天经地义,为何也要杀掉你。即便你撞破,但天枢长老完全可以用此话堵住悠悠众口。”
“天师收妖的确天经地义,可是天枢长老用的并非凌霄派仙法,而是一种极其邪.门的邪.术。”
李锦时又想起了那满地的血,那么多的血,一个人怎么可能流出那么多的血。若是流了那么多的血,恐怕这人已经变成了一具干.尸。
“所以公子你的意思是,天枢长老在练邪.术?”
妙诀就点头,说道,“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盏灯。”
李锦时心猛地一跳。倾身看着妙诀公子的眼睛,语气却依旧懒散,“你说,一盏灯?”
“是的,一盏刻满了繁复花纹的灯。我猜那就是心魂盏。只怕凤哀王也死在天枢长老之手,看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李锦时仔细看着妙诀公子的神色,看了良久。末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妙诀公子一愣,李锦时就悠悠又道,“我并不认识仙鹤神针顾家,自然也与他们没有交情。更不知道妙诀公子是否真的变了心,厌烦了豆蔻姑娘。你本来演的很好,可惜,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一个人无论如何变化,总有一些事掩盖不了。比如气味,又比如,眼神。”
他顿了顿,慢吞吞地又道,“你说是吧,了无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