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象，对于即将到来的人生也并无把握。“无可，无不可”大概可以用来形容她此时的心境。三日后，他们便到了京城，宋斯暂时借住于宋文家在京城置办于青和巷的宅子里。这是一处三进的院落，是宋文的父母来京城收账时落脚的地方。

会试分三场举行，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会试的场所和乡试一样，是在京城东南的贡院里举行。只不过京城的贡院与抚城的贡院相比，要更大更有气势一些，里面是一排排鸽子笼一样的小隔间，宋斯领着监考分发的三根蜡烛走进了其中的一个小隔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进房后房门马上就被锁住。就是在这种环境里，考生们以笔为剑，即将破开眼前白幕，那背后将是一生的道路。

“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这是说藩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这是考经义。

三场考试很快结束，相比于之前的乡试，宋斯对于这一场考试更加的得心应手。揭榜那天，宋斯还没有来得及去礼部看榜，宋宅外已经响起了爆竹声。很多人涌向宋宅，将门口的青和巷不大的巷子挤得水泄不通。宋斯知道，这便是取得了好成绩，百姓和一些同届的考生来看热闹来了。

“恭喜宋兄，拔得头筹”门外一个看起来颇有些眼熟的男子笑吟吟得说道。瞧着这男子的身姿甚是高挑。

宋斯一脸奇怪得看向他，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宋兄不记得在下了？在下去岁与兄台一同参加了北直隶的乡试，齐明德。”

“明德兄，抱歉，许久不见，一时未敢相认。”宋斯忙向他抱拳致歉。齐明德笑了笑，对宋斯说道：“宋兄大才，今日中了会元，明德可否有幸请宋兄于得月楼一聚，为宋兄庆祝。”

“多谢明德兄，只是宋某不过侥幸而已，得此殊荣，是运气好罢了，并无甚好吹嘘的，明德兄的好意我心领了。”宋斯说道。

“宋兄，今夜的宴席上还有本次会试的主考官翰林院掌院学士梁大人，这揭榜后集会可是历年传统啊。”齐明德有些不满了，他暗忖这宋斯看起来便是清高之人，但总不至于连主考梁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吧。“实在抱歉，宋某这几日也却有些不适，若去了不能与诸位畅饮一番也是憾事，请明德兄替我向梁大人致歉。”宋斯向齐明德鞠了一躬，充满歉意得说道。“不敢不敢，宋兄的话，明德必然带到。不叨扰了”齐明德说完便转身离开。

围观众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有些议论，这新科会元虽看起来一表人才，想不到其实是个傻读书的，颇有些一根筋。回到了屋内，宋文正好闻讯从酒楼赶回。一进门，便看到自家三哥正坐在书桌前读书品茶。宋文好奇地问道：“三哥，听说有同届贡生前来看望你并邀你赴宴？” “是啊，怎么了”宋斯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问道。宋文有些急了：“那你怎么还在书房里看书，你不该在四处交际吗？”

“我为何要四处交际。”宋斯也有些不解了。宋文想我这个三哥真是个死脑筋，“不是，宋淙淙你气死我了，咱们家也没什么门路，你要当官，人脉自然要你自己来闯。如今正是你拉拢同届学子和未来上峰的好机会，你怎能还在家看书呢”宋文更急了，一把夺过宋斯放在桌上的书。“可是，我不想去啊，另外，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喊我小名。我是你哥，你不尊老。”宋斯站了起来笑了笑，望向堂弟的眼睛说道。

“唉，我不管你了，随便你吧”宋文拿宋斯没办法，只好出门去想着差人回抚城找来伯母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

宋文请来的援军还没到，宋斯已经接到通知去参加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