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民
她暗暗心想,幸好刚才没有失态。
这边楼峻回了府中,立马写了奏章。
往常的事也没有这么多啊,果然都是要还的。
那群世家做事也太过分了,还得他站出来收拾这烂摊子!
楼峻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奏章递给了下属。
这么大的事他虽然可以默不作声的去将这些灾民安顿好,可是他可气不过,好事不传出来那不是白干了?他可不是专门替旁人收拾烂摊子的。
那奏章之上字字都写着楼峻自己的不容易,那叫一个闻着伤心见者泪下。
陛下看了能不做些事安慰他?
果不其然,永嘉帝本来见到奏章还高兴的不行,本以为是沧州又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可一看开头便觉得有些不对,接着看了下去面色更是铁青。
如此大好情景,竟然会出灾民。
那群世家是不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故意给他使绊子呢!
永嘉帝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灾民都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是在频频传来好消息的如今,那群老不死的竟然给他拖后腿!
真是嫌命太长了。
永嘉帝一把将奏章扔在桌案上,发出闷响。
这副情形让王德兴一懵。
这是怎么了?
不怪乎王德兴有此疑惑,自从之前沧州出来好消息到如今已经一年多了,永嘉帝几乎每天都是笑颜,甚少有发怒的时候。
可今日永嘉帝罕见的一怒,把王德兴惊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奉上茶,说道:“陛下保重,气大伤身呐。”
永嘉帝含着怒火地看着茶盏,说道:“去将杨华叫来。”
说罢又想了想,叫了几个名字,皆是奏章上写的世家之名。
王德兴愣了愣,才明白陛下唤的是杨丞相与几位大臣的名字。
王德兴领了命躬身出去了。
看来有人是要遭殃了。
杨丞相接到旨意连忙进了宫。
陛下怎么在这个时候召他?
他带着疑惑走到宣政殿外,见几位大臣也在,心中疑惑更深。
进了殿内,杨丞相并几位大臣跪下行礼。
可良久却未听见永嘉帝叫起的声音。
杨丞相心中忐忑不安,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的头深深地低下,只能感受到永嘉帝不带情绪的视线扫过他。
忽然一本奏章被永嘉帝从上头甩了下来。
“瞧瞧你们自个干的什么好事。”
杨丞相简直是一头雾水,连忙拿起奏章看了起来。
入眼就令杨丞相一惊,难怪永嘉帝如此发怒。
他面上带着焦急之色,膝行几步说道:“陛下,此事臣并不知情啊。”
可这哪里是一句不知情就能解释的了的。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永嘉帝的怒火愈胜。
“杨丞相现在与朕说不知情,未免有些晚了吧。”
永嘉帝说的这话颇为阴阳怪气。
“灾民的奏章都到了朕的案头了,你却还口口声声说此事不知情,你这个丞相是怎么当的。”
永嘉帝的话说的严重,言语之间有些要重罚的意思。
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使这些大臣对此不知情,总有有意无意的拿过好处。
谁能置之事外?
永嘉帝堪称冷漠的眼神逐一扫过,说道:“若不是楼峻安抚灾民,朕看你们要如何收场。”
永嘉帝这回可是发了大怒,实在是这些世家这回也太过分了,若是像往年一样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今年哪能和往年一样?闹出了灾民后世会不会称他为昏君?
杨丞相心中叫苦不迭,他到底远在京城,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消息,哪里会想到事态会如此严重。
永嘉帝将这些朝臣通通骂了一通,最后说道:“罚俸一年,都滚回自己府邸去好好反省。”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让这些大臣参与朝政了。
见永嘉帝心中怒火正盛,杨丞相也不敢为自己求情,到时候反而不好,只能领命下去了。
永嘉帝在殿中将以杨丞相为首的朝臣斥骂的消息立刻传遍了。
楼弘益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在府中抚掌而笑,“杨华那老小子也有今日,可查出是何事了吗?”
消息传到京城也要些时日,是以楼弘益知道的也少。
属下说了几句话,楼弘益脸上的笑意立刻敛了起来。
没想到居然是灾民,这些世家的做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别的不说,单是那棉布就匪夷所思,也不想想是谁制出来的棉布。
“听说州郡之中有不少大臣被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