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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巡不语，直到宋凌起身走向另一侧巡逻，他才掏出姻缘镜。

姻缘镜，原本宋凌爱慕那个男子的影像已被他取代，甚至和男人极淡的青气不同，当镜中倒映出他的相貌时，镜面散发的是近乎浓烈的蓝紫光。

可那又如何，姻缘镜倒映的，真的是爱意吗？

还只是一时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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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原本以为他们先是受到攻击，后又谢晏受伤，这趟妖魔之地之行怕是艰难。没想到的是，谢晏的伤还没治好，明婳尊者就发现了他们。

“宋凌？你怎么来了？”

经过一番交谈，最后明婳尊者让宋凌带着谢晏一行人回玄天宗，他们随后便回去。

宋凌见师尊无恙，便听从安排。他们回玄天宗不到一日，明婳尊者他们就也回来，还带回在妖魔之地门口遇到的昶和尊者和明昭。

清云尊者虽受蛊梦蝶蛛伤害，好在并无大碍，伤得最重的是谢晏，至今还未醒。宋凌趁机和洛华尊者说了谢晏元神分离的事，并将燕恒交到他面前。

洛华尊者表示了解，他会想法设法帮谢晏恢复，话锋一转，他邀宋凌一同踱步。

“我？”宋凌虽然不解，但还是同意。

洛华尊者和宋凌说了他和明婳尊者的往事，并搬出当年明婳尊者为宋凌和昶和剑尊在一起的事迹，“明婳虽和本尊说，她是喜欢和昶和在一起，但本尊更觉得，她是为了你。就像妖魔之地一行，七年前她提出时说的是反正尊位已经由徒弟继承，继续留在宗门也是无趣，但本尊、本尊师尊还有你师祖，都清楚她是为了你。”

宋凌不明白洛华尊者和她提这些干什么。

洛华尊者看着她，眼皮微阖，“明婳为你操劳一辈子，难道你还要她为你操心吗？”

宋凌抬起头，直视洛华尊者眼睛，“师伯，我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位姓陆的仙使。”洛华尊者双手背负说，“本尊看出你和他之间态度有异，更清楚以你的秉性，怕是恨不得立即和谢晏和离，以求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宋凌没想到他看出来，宋凌不知声。

洛华尊者说：“人都有七情六欲，本尊理解你的选择。但你想过没有，那位陆仙使是鬼修，是仙尊派来的仙使，你和他种族殊途，地位殊途。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和他在一起，你师尊要为你操多少心，担多少忧。她已经为你付出半辈子，难道你还要她为你付出下半辈子吗？”

“你师尊希望你的晋升渡劫，拉着我们师门的人在妖魔之地为你寻宝探药。本尊视你为徒媳，本尊师尊视你为徒孙道侣，自然心甘情愿为你操劳。可若是你和谢晏和离，和一个鬼修在一起，本尊及本尊师尊怎么甘心再为你奔赴妖魔之地。”

“妖魔之地危险重重，纵使明婳和姮懿师叔法力深厚，难道你敢保证她们不会遇到像本尊师尊当时一样的危险？”

“我不需要师尊为我寻宝。”宋凌强调。

洛华尊者轻笑，“这世上的事，难道是你说不需要，你师尊就不会去的做吗？本尊不信，在你这一路的修炼途中，你不曾说过一句不字，你师尊又何尝听从过你。”

宋凌哑口无言。

她没有办法反驳洛华尊者，因为一切正如洛华尊者所说，她师尊爱她如命，从小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不管宋凌如何劝说，明婳尊者总是去闯最危险的秘境，为宋凌带来最需要的丹药。

她劝不了明婳尊者，却可以左右洛华尊者的选择。洛华尊者曾为仙尊，实力不可小觑。清云尊者更是洛华尊者师尊，拥有比洛华尊者更丰富的修行经验。有他们参与，明婳尊者可以在妖魔之地来去自如，但如果他们因为她和谢晏和离迁怒了呢？

宋凌明白自己看似有选择，其实没有选择。师尊和其他人，她不可能选择其他人，哪怕她对师尊曾经做过的事心存芥蒂。

“我知道了，洛华师伯，我会照顾好谢晏，也劳请你，照顾好我师尊。”

洛华尊者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