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她的肚子便开始叫唤了。
早知中午便多吃些了,整得好似她来寻他是蹭他一顿饭似的。
店家带二人入了座。
这般想着,她连忙道:“林大人,我们二人分账便是,不用你请我的。”
分账二字分明再寻常不过,但听在林睿耳中便就不中听,总觉生疏。
不止分账,还有她口中一会儿一句的林大人,也听着不适。
林睿方才好容易柔下来的眸子又带了些寒意,冷声道:“不必。”
柳安然哪知林睿在想什么,只是见着他似是又不高兴的模样,心头不解,却也不敢再问,一想起自己也没说错什么话,他这又是生得哪门子气,这般一想,便也赌了些气,拿着酒单对小二道:“来一壶醉花酿。”
不必就不必,自是虽是有求于他,但也总不能被他喜怒不定地牵着鼻子走吧。
小二连忙赔笑道:“醉花酿二两银子一壶,二位客官可是想好了?”
二两银子便二两银子,反正今日也不是她出银子,方想回店家的话,却听林睿沉声道:“醉花酿极易醉人,你可想清楚了?”
本就是赌气之时,她定定道:“自是想清楚了。”
林睿瞥了她一眼,颇有些无奈地对着小二道:“上吧。”
不一会儿,酒菜皆上了桌。
林睿替她斟了一小杯醉花酿递给了她。
柳安然接过杯子一瞧,当真是小小一口,酒水堪堪没过杯底。
她一口抿下,瞬间,酒香之气溢满唇齿之间,就连喉口都是醉花酿的香气。
此酒进口甘甜,入喉顺滑,咽下后才微感辛辣,真乃上品之酒,怪不得能值上二两银子。
林睿蹙眉瞧着她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又劝她不得,只得命店家多备些茶水来。
她喝酒时并不喜说话,二人就这般几乎是无言地用完了一顿饭。
林睿付完账,见她已是有些醉意。
醉花酿虽是入口甜柔,但后劲极大,如她这般一壶下去,还不知该醉成哪般模样。
二人出了店门已是酉时,天色已暗,此时车夫都已经休息了去,这儿离糖水铺稍稍有些路程,自是不能让她一个女子独自归去。
“林大人,我、我先回去了,今日多谢你了。”
说罢,她转身便想朝着黑黢黢的巷子走去。
林睿眉头蹙得更紧了些,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道:“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送你。”
“不用了林大人。”
柳安然想要挣脱他的手,却突然感觉头重脚轻起来,自个儿没用上力就罢了,反倒一把摔进了林睿的怀中。
醉意尚浓,她的小脸本就因着喝酒缘故涨得通红,见着自己此番行径更是红到了耳根子上。
“抱、抱歉。”
她将小手搭在他的胸口,想要用力将二人距离推开些,却不想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糟了,是醉花酿的后劲上来了。
起初是因着赌气,而后因着这酒实再好喝,贪杯误事,现在她真真是后悔了。
神志渐渐开始不清明起来,柳安然扬起小脸,对着林睿道:“我、我…没有…张硕……”
她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再是没有力气,张硕之事以后再谈吧。只是我了半天脑海中却像打了结似的,口中便就是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只能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蹦。
月色被烟云遮掩,街上瞬间暗了下来,目不视物,她有些慌乱地抓紧他的衣襟。
就在她口中支支吾吾,还想解释再三之时,毫无防备的、她的唇便被人压了住。
唇齿之间未曾留有丝毫空隙,紧密得令她几乎都要窒息。
黑暗之中,感官被无限放大,他的吻技青涩而生疏、但却极具侵略性,唇齿交融的柔软令她意乱。
醉花酿的气味如迷药般萦绕在二人之间,久久难以平息。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她。
刹那、云彩散去,月色映照大地。
她的耳后的红晕已染至了颈间,唇瓣红艳、透着晶莹的亮泽。
林睿知晓自己大抵是疯了。
自从知晓她嫁给张硕起,他无不日日夜夜思念于她。
是了,他身为大理寺的官员,却天天觊觎着他人的妻子,这便是他最难启齿之事。
就连参加宫宴也不过就是为了见上她几面。
本以为自己定力极佳,能不显山漏水,偏偏听到她在他的怀中唤张硕的名字……
一刹那,他的理智、他的定力、他的清高全部被瓦解成碎片。
他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厌恶张硕,也从未有哪一刻如此妒忌张硕。
理智告知他不应如此,但熊熊妒火已把理智燃烧殆尽。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做,他只知自己只想这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