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二
迟鸢点点头,看着天色渐晚,她越来越着急了,想说什么,李暄在一旁说道,“阿鸢不必担心,我已经派大贵去渡口了,若是有什么问题,他会派暗卫过来的。”
迟鸢安心的对他笑了一下,虽是放了心,却仍是忧愁着,人们对未知的事情总是带些恐惧。
另一边
迟忡自天亮便被拉去了绿林寨的大堂内,主位上坐着的身着玄黑锦衣,头戴黑冠,眼里满是阴郁,麦色肌肤,手里把玩着一只镖,浑身散发的气息坐在哪儿宛若一个冰冷却会动的铜像,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害怕。
双手双脚被缚住,被人拖来时,脚上的裤子都快磨破了,迟忡满脸青紫,眼睛也肿了一大块,手腕处隐约可以看见青紫了大片的皮肤,衣服早已看不出了颜色。
“嘭”的一声,迟忡便被人丢在了地上,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的赵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迟忡,笑了一声,“这位迟家郎不是说三日后便会有人来寻你嘛,怎么,这都第三日了还没人来寻?”
迟忡不在说话,看了一眼赵铭便闭上了眼睛,心里在止不住的后悔,要是自己不主动找他搭话就好了,不找他问路,不抄近道回长安,那还有这么多事情。
赵铭被他的无视给刺激到了,走过来,狠狠的往迟忡身上踢了两脚,“今日我就去渡口等着,若是没人来寻你,你可以想想看你怎么死……。”
迟忡吃痛的哼了两声,想起五日前自己找不到渡船,便想碰碰运气,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这个赵铭,便问了从哪儿可以最快回长安,怕他不说话,还把自己带的碎银子全部给了他,结果被误以为是着急回家的富家子弟,便给绑了,最后说了自己是迟家的,若是两日后没到长安,三日以后便会有官家的人来寻,若是放自己回去,自己可以既往不咎,没想到被打了一顿,越想着迟忡心里越委屈,自己身上的信物都被拿走了,他们怎么敢啊,劫官家信使不是诛九族的吗,不过因为自己是自告奋勇来送信的,原先的信使受伤留在了江州,好像也不是官家的信使,而且也没有信,因为将军就只让我带两句话,无粮,危矣,想到这里迟忡心里七上八下的。
没等他说什么,便有人来架着他往渡口去了,这时架着他的是大牛兄弟二人,“神医你放心,我们二当家爱财如命,要是没要到钱他不会杀你的。”
二牛在一旁符合说,“对,他会把你送去人牙子哪儿,或者让你做苦力。”
迟忡听着这话,心也越来越沉,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有没有安全回京,还好小姐没落到贼人手里。
渡口上被水冲掉的风雨亭处,此时赵铭带着一群人站在哪儿,看着平静的河面,另一边,山林里,一身墨绿衣衫的大贵正蹲在坡上看着,小船早就被他藏在了渡桥板下,看情况还算稳定,他便从坡上小心翼翼的走回去了,听平安县的人说,没有绿林寨之前,原先大家用渡口比较少,除了来往补给物资的商队,一般都是走山路的,有了绿林寨,这山路不安全了,便没人走了,渐渐的也就找不到路了,因为路是一阶一阶的,在陡坡上农户们用锄挖出来的,路很陡,也不太好走。
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艰难的大贵直在心里骂人,要是有机会,非得把这群人给痛揍一顿,劫人干嘛,害自己跟攀岩一样。
平安县县令府
李暄挽着脚步虚浮的迟鸢走去了厢房,后面跟着符景吉,不一会便到了厢房,厢房外还站着两个侍女,“殿下,只能委屈您和未来皇子妃殿下住在下官的寒舍了,这间房是皇子妃殿下的房间,您的在另一边。”
李暄挑挑眉,看了一眼符景吉,“殿下,下官考虑到您与皇子妃殿下还未正式成亲,为了殿下清誉,下官自作主张了。”
李暄点点头,“有劳符大人了,本宫陪她一会,陌生环境,怕她害怕。”
符景吉赶忙点头,“若是有什么事,殿下尽管吩咐,下官为二位准备膳食去。”
李暄正要应允,被迟鸢掐了一下,他便立马说道,“多谢,不过眼下皇子妃只想休息,若是想用膳的时候,自然会告诉符大人的,”说完便把迟鸢扶了进去。
大富和侍女小彩二人站在了门外,门外的侍女则站到了两边。
一进门迟鸢就示意李暄去窗边,两人仔细观察一番,这窗户正对花园,花园外就是围墙,迟鸢比就个手势以后,两人就用门闩把门别住了,从窗户跳出去时还小心翼翼的把窗户关了起来。
在围墙处,迟鸢捞了一把衣袖,利索的就跳上花坛借力,撑上围墙看了一眼,发现是个小巷子便跳了下去,李暄惊于她矫健的身手,也跟着跳了出去,两人在小巷子里看了一眼,李暄便示意迟鸢跟着他来。
穿过小巷子,二人走到了街上,李述看了一下街上的招牌,随便抓了个路人便问了起来,“请问长福酒楼在哪儿?”
那路人看了他一眼,说道,“穿过这条街,到对面那条巷子,右拐第三个口出去就到了。”
李暄点头后,便带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