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的故事关于什么？”

“我的爱人。”

孟婆摇着杯中的茶，若有所思：“你想说我是你的妻子？”

“啊……”他也摇着茶，看着她银色的长发，“不是妻子。况且你记不得，所以你也可以认为不是你。”

“你是一个王孙贵族吧——妃妃告诉我的，就是那天你碰见的无常。”她说完，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茶杯外壁，戏谑道，“喝啊，这个喝了不会失忆。”

他今天格外爱笑了：“我是未亡魂，不知道喝了孟婆汤会怎么样？”

“你的这个事之后慢慢交代——来讲讲你和‘我’的爱情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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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黎衔作为亲王，辅佐着同自己年龄相仿的侄子成为了新王。

他最出名的主张，是提出了接纳少数民族，引用不同民族的贤能。

但是正值新王继位之初，朝中人皆心有不宁，于是他的提议并未被正式采纳。

这个时期，她出现了。

这也是一个意外，她第一次离开世代居住的圣山，是长老认为她应该认识一下现在外面的世界。

约定太阳落山之前回来。

她误打误撞遇见了宫中采办物资的宫女们出行，机缘巧合地帮助了一个想要逃离宫中生活的宫女并被要求交换了衣服，然后阴差阳错地被同行的侍卫一同带回了宫中。

她被安排了打扫的差事。

隐约有些糊里糊涂的不对劲的感觉，她翻出了长老给的锦囊。

刚看到通讯的法术操作，却没有注意到路过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倒不是因为她的怠慢而发怒了，而是瞥了一眼她的锦囊妙计上的字——皇后娘娘不认得，皇后娘娘认为她是异族混进来的刺客。

于是她被押送到了皇上面前。

那天大殿上还有黎衔。

彼时已近黄昏。

她记得约定，趁着大殿上人少，她施了些小法，挟持了黎衔，准备逼迫皇上放她走。

他记得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锋利的刀片，姑娘纤细的手腕露出袖子，白得能一眼看见她脉搏之上有一颗淡色的小痣。

她没有成功。

长老亲自来接她了。

那个先先先王的令牌，皇上认识。所以皇上认出了山中士。

山中士，这个小民族，拥有一些法术，曾经帮助过朝廷执政。但是在先先先王时，退隐了山林，再也没有出现过。

先先先王与山中士关系十分亲切，直接送了一份免死金牌，期待对方的回归。

皇上看中了山中士的力量，与长老一番交谈之后，决定派黎衔出使圣山。

从此他与她才有了交集。

不过当时，他只记得，自己捏住了她的手腕上的那颗痣，在长老的拜礼之中，将她的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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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

“你以为你就是孟婆吗？”梦里一个女人的声音质问道。

“你是孟婆……小屋里的玲玲阿姨也是孟婆……那你们谁是孟婆？是你？是她？还是她她她……”

“你们也配成为孟婆！没有力量的冒牌货！我才是真正的孟婆……”

“一个为男人欺骗，为男人背叛的可怜人……我也是那么的无能，保不住容颜，杀不了负心汉！”

“你见过悬崖下面的长生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