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一个暧昧的摸头杀,这些想都别想。
女生们在他那儿得到的无非就是几句干巴巴的赞美以及几句毫无营养内涵的关心。
压根儿满足不了自己学生年代对于校园纯爱的幻想。
于是一两个月都不到就草草提了分手。
大学时候,迟观白就没再谈过恋爱了。没兴趣,也没时间。
直到遇见了池盏。
池盏是真的招人,真的优秀。
漂亮,年轻,纯粹,热烈,浪漫,善良,有学识,有涵养,有分寸,情绪稳定,好像什么都会。
几乎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能拿来形容池盏。
这么一个人活生生杵在迟观白面前,说不喜欢是假的,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迟观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对池盏说:“等我一下。”
等他回来的时候,池盏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个精致的盒子。
“给。”迟观白将东西递到池盏手里。
池盏接过,问了句这是什么。
迟观白抬了下下巴让她自己打开看看。
池盏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瓶香水小样,很小一瓶,池盏估计就五毫升。
玻璃瓶身没有多余的设计,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她尝试着喷在自己手腕上。
鼻腔内是那股熟悉的柚子香,只是中间仿佛又夹杂了些其他的味道。
池盏蓦然想起那天她说的,你身上真好闻。
她抬头雀跃地问:“单独给我的?”
迟观白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这款香水是早就托人做出来的。
香味是迟观白按照对池盏的印象形容出来的。
朋友调了好几款,这是迟观白认为最贴切的一款,其余的残次品都被他用来日常喷了。
迟观白一直不确定女人是否会喜欢,就一直没送出去。
直到她说喜欢这个味道。
池盏往自己发丝上喷了下,然后甩了甩头发。
姑娘满意地点点头。
香水很衬人,迟观白的眼光确实很好。
那天下午,迟观白还给池盏讲了自己学生时代的事情,讲了夏孟清对南南管得很严,甚至小天才手表上都有定位。
后来池盏听着听着就躺在迟观白腿上倦倦地合上了眼。
这也不怪池盏,实在是对迟观白的声音有了条件反射。但凡他用这种讲故事的语气同她讲话,她都觉得那是睡前故事。
等池盏再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挪到了床上。
床垫有点硬。
身上还搭着一条毛毯。
她丝毫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房间来的。
池盏四下张望了下,房间整洁,只有她自己,并没有其他痕迹。
床头甚至贴心得放着杯水。
池盏笑迟观白果然是正人君子。
但凡换个别人,情况都不能像现在一样好处理。
她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脑袋有些发沉。
池盏以为是刚睡醒的缘故,便没多想。
手腕上依旧传来疼痛。睡了一觉,那疼痛居然变得有些难以忍受了。
她皱眉,试图分散开自己的注意力。
池盏推开门,就看见大猫趴在她门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珠子瞧着她。
池盏蹲下来想抱抱她,可手腕刚活动一下就针扎的疼。
迟观白刚巧从楼下走上来,看到眼前一幕,皱皱眉。
“手疼?”他担忧地问。
池盏点点头。
起身的时候估计动作太猛,她向后趔趄了下。
好在迟观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还没等池盏反应过来,她便觉得有一双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发烧了?”迟观白沉声。
池盏歪歪头,没有移开。
迟观白手心微凉,贴在额头上极度舒爽。
她蹭了蹭:“没有吧。”
迟观白皱眉,抬起她的手,问:“是不是发炎了?”
“我没事儿。”池盏抽出手,“不想去医院。”
“先量体温,发烧就去。”迟观白退步。
“就算发烧也不想去,家里有消炎药吗,你给我拿几片儿。”池盏依旧拒绝。
迟观白无法,也不能强拖着人去医院。只能让她先休息,自己去拿药。
其实池盏并不觉得自己发烧了,她只是觉得手腕疼。其他一切都好。
她想,迟观白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被人这么放在心上的感觉,确实不错。
于是她下楼,坐在地毯上,一边抱着玩偶,一边跟老爸聊天。
鼻间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