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扶孤起来
轻功不错,面上多了几分惊讶,语言间尽是喜悦。
“祝家小姐这轻功造化,似乎远远超过了你的年岁。”
“自小习武,不足为奇,敢问阁下是?”
“护京司少卿江武。”
祝枳浅本就知晓眼前人是谁,有此一问,不过是今世的她不曾见过江武。
她记着前世谢祺归,污蔑太子联合东檀人与祝家军谋反的假证据,便是这人造的。
“祝枳浅见过江少卿。”
祝枳浅故意带了几分崇拜的语气,以此打消江武对自己进护京司的怀疑。
江武见她一副女儿家的羞意,气势上也客气了几分。
“陛下让你在护京司学本事,不知祝家小姐想学什么?”
“江少卿会什么武功?您是护京司的主事,定会些旁人不会的,可否也教教我?”
祝枳浅斟了杯温酒,指尖划过杯沿,随后才将酒杯推至江武面前,还不忘挑些他爱听的话,句句奉承。
“江少卿主管护京司,本事定是了不得。”
“我啊都是些暗器手段,手艺比旁人精了一些罢了,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祝家小姐可不许传与第三人。”
几杯温酒下肚,江武的话便好套了,不知何时谢祗白出现在了湖边,正打量着湖心亭的两人。
祝枳浅专心套话,倒是没有发现。
“江少卿护身的本身,除了暗器,应当还有不少吧!不知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听听。”
江武又是一连十杯入口,人已醉了,被人追捧,他自是高兴,对于一个姑娘家,他未有防备。
“祝家小姐,你可知我最厉害的是断泉箭,那箭支是天外之物所铸,这一箭下去,没人……没人能活。”
在得意之处,江武还不忘拿出随身的暗器给祝枳浅细看,又问了些话,祝枳浅才换了温酒,斟了杯清茶,暗中洒了些粉末进去,一遇了水便散了。
“江少卿醒醒酒,护京司公务多,若误了事,便是枳浅的罪过了。”
江武接过茶,喝下后竟清醒了几分。
“今日见了祝家小姐,我贪了几杯,差点误了事,此地向北,有一处古籍书屋,你可自行看看,护京司还有犯人要审,我便先走了。”
江武没有发现异常,他只道今日多饮了,此后需注意控制,他顺着湖心亭后方的木桥匆匆走了。
待他离开,祝枳浅取来清水净了净手,至于江武饮过的杯子,她直接扔入了湖中。
冰面破开,青瓷杯瞬间沉了下去。
她将粉末的痕迹去掉,正要离开,却见谢祗白走上了亭中木桥,已在亭外瞧着她。
“祝枳浅,江武是护京司的头,你方才的举动?可是与他有仇怨?”
祝枳浅不清楚他瞧见了多少,只好先应付着。
“殿下多虑了,我与江少卿第一次相识,哪有什么仇怨,不过是仰慕护京司的人罢了!那粉末是醒酒的,祝家可不做害人的勾当,殿下误会了。”
“那你……是仰慕江武?”
虽说承认此事可以应付谢祗白对她的怀疑,但祝枳浅此时不想违心应下。
“殿下听误了,我慕的是护京司。”
谢祗白心中的怀疑更甚,方才湖心亭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可不信那粉末是醒酒的。
“今早孤饮了酒,现下还有些晕,你那醒酒的东西,也给孤放一些。”
谢祗白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斟了七分满递向了祝枳浅,那粉末他势必要瞧上一瞧,看看是什么效用。
“殿下何必问到底呢?我又不会为祸南秦,于你无害。”
祝枳浅很是无奈,她明明观察过四周,偏偏漏看了谢祗白。
太子殿下望向湖面,将手中的茶放下,微微道:“孤有些怀疑你到底是何人?不像是祝枳浅,倒像是粘了她的脸,借了她的身份,忠国公有功于南秦,孤不会让他的后人置于险境,你究竟是谁呢?”
祝枳浅听了,只觉着有趣,她凑进了几分,美眸直视着谢祗白。
“我是不是祝枳浅,殿下亲自瞧瞧不就知道了。”
谢祗白心中有太多疑问,他思索片刻抬手试探着,指尖抚过祝枳浅的侧脸停在了她的眼尾处,摩挲至耳后时,他不解的凑近,只见白晰,未有贴合的物件。
“你真是祝枳浅?”
祝枳浅未答,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轻声道:“殿下不是摸过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谢祗白不解的迷雾更甚,明明像是两个人,却又是同一人,他怎么也想不通。
“你迷惑江武,让他吐露了不少机密,为的又是什么?你若不是忠国公之女,孤会当你是细作,你身上怎会有如此多的秘密。”
谢祗白满是质问,祝枳浅没有解释,亦是反问了他一句。
“倘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