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学以致用
马车上,郑受闷闷不语。
他原本想着既然当了质子,自己的名声什么的,也就置之度外了。
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可以坏到这种程度!
这不是故意抹黑他嘛!
他再怎么放荡,也不至于在室外就....脱衣袜的地步啊!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念头,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后,便被季越给打破了!
一模一样,全都给他实现了!
不过此刻季越还是正经的,看他不开心,问:“郑侍夫,何故生气呀?”
郑受蹙了蹙眉,想了一下,从屁股底下拿出那本《郑质子雪夜浴血侍寝图》扔到季越的腿上,然后愤愤道:“季武国虽以武治国,却也不能如此忽略文治,每日给人看的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郑受这头吐槽,季越这头看得津津有味。
片刻后,他看完了,将图册啪地合上。
郑受以为他也觉得无语,马上叹气道:“陛下也莫要怪罪这些画师侍女大监他们,宫内生活也属实太过无聊了。这样的画册也确实能增加一些小趣味......”
他实际上不想这么说,只是担心季越一怒之下又将人都杀了。
他虽然不怕杀人,却担心人因自己无辜而死,那他可就是大大的罪过了!
果然,他说完,季越面色好看了些,淡淡笑了下道:“嗯,寡人不会责怪他们。”
郑受一听自己救下一群人的性命,顿时心情也松快了些,开始忙着掀开帘子观看窗外的景色。
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一些人烟稀少的街道,路边没几个人,而且季越用的还是微服私访时用的素轿,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坐着的,是他们季武国的君王。
所以穿着一身蓝袍私服的郑受此刻格外松快,笑着看着窗外愈来愈敞快的景色道:“陛下,这郊外的风景果真是好哇!”
季越其实一直都在看他,见他说话,立马唇角泛起一抹笑意道:“是。郑司徒高兴就好。”
一天里,季越对他的称呼能变上三四回,郑受都习惯了,所以也没觉得怎么异常,只是继续一脸激动地望着外头的蓝天群山和大片的麦田。
偶尔地头上有一两个肩扛铁锹的老叟经过,亦或者是手上牵着孩子的妇人。
一切都平静而安然,是郑受许久未见过的画面。
激动中,郑受道:“此刻正值春季,一切都焕发了新机,正是欣欣向荣、百花待放的季节呀!”
季越不知想到了什么,掩唇一笑,道:“确实如此。没错。”
皇陵在郊外三十里的正北,与皇城自北向南自成一线,是人们口中的龙脉所在地。
皇陵的前面便是行宫。
一行人先行入行宫入住,待一夜休整完毕,第二日才能正式祭祀。
季越的母亲是在他登基后便被洗清了冤屈,埋入皇陵,但却并未与先帝同穴,反倒是与另外一个母亲的好姐妹埋在了一起。
这也是郑受这几日入宫之后听说的。
可见,季越对于当年母亲被先帝所杀,依旧耿耿于怀。
行宫虽然不大,但一应用品俱全。
郑受一路上兴奋,此刻入住后才略感疲态,在温泉池中洗着便睡过去了。
直到感觉鼻梁处瘙痒无比,这才幽幽醒来。
不想,第一眼竟然看见季越衣襟大敞,笑意浓郁地望着他看。
郑受平日里很少与季越对视,但这才刚刚醒来,就直直闯入他的眼,且季越笑意实在是太邪魅,让他一看,就心生不好,脑中警铃大作!
果然,下一秒,他看见了一只玉笔竖在了他的眼前!
他一顿,脑中自然而然地联想起一些不好的画面,顿时语结问:“陛,陛下.....你这是作何?!”
季越形态恶劣,仿若疯批,一双红了的眼,恶劣地勾了勾唇道:“郑司徒,本王白日观赏司徒给的图册,深觉应当学以致用,因而便来了......郑司徒可以评判评判......本王是否学习刻苦?”
......
郑受第二日醒来,已然躺在了床上。
但身上的不适感还是提醒他,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季越依旧未有真正让他侍寝,却也是与那日在华清池那般,做尽了羞耻之事!
一想及那些不堪的画面,郑受便想拿起匕刃自裁了事!
这世上怎地有如此无耻之人,无耻之事?!
他即便是心有准备,却也在那不堪至极之时,只差一刀杀了自己!
“季越!季越!”正想着,南安国公子安陆忽然大步流星直闯了进来!
可是一进来,就看见郑受半躺在塌上,身上只盖了薄薄一层薄被,只一看,便知他身上无一物......
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