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陛下爱好独特
郑受过来的时候,季越还在批阅奏折。
郑受没出声,身上的疼痛也让他无法做出其他的姿势,只得静静站在帘外。
季越批阅完一本奏折后,才淡淡道:“进。”
郑受默默进入。
季越则在放好奏折后,缓缓抬头,看着郑受道:“过两日,是我母亲的忌日,我想出宫去皇陵祭拜,你同我去吧!”
郑受一顿,随即急忙点头。
季越则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恭迎的表情后,眸底黯了黯,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寡人残暴?”
郑受一顿,微微蹙眉。
季越看着他, 继续问:“血腥?”
郑受不语。
“不仁?”
郑受抿了下唇。
季越勾唇,静静道:“你很有本事,本王这三年的气,都让你一人成功挑起来了......”
郑受一顿,吓得急忙就要跪下。
季越看着他装模作样,却不阻止,真的就让他跪下了。
郑受身上全是伤口,一扯又了裂开好几个,疼得眉心直抽。
而这时,季越才缓慢从座位上站起后, 慢慢走到郑受的身畔道:“不过....即便如此,寡人还是要留你在宫中.....深宫寂寞,寡人有个玩物在身边,日子也能好过些......”
郑受慢慢抬起眼与季越对视。
季越看到了昔日的悲悯。
季越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站起,又回到座位上批阅奏折。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抬起头时,看见郑受跪在那里也睡着了。
他慢慢走过来,将他打横抱起,放到榻上,然后顺着他的肩躺下,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雨夜鞭笞过后,大臣们甚至连使臣都不再提有关将郑受送出去的话, 甚至连选美人的事情都闭口不谈了。
自然,这些事郑受并不知,季越却是清清楚楚。
季越心疑,将伍子参又叫来书房问话。
季越问:“这些时日朝堂上如此清静,可是你的功劳?”
伍子参脸色微微一红,当场脚尖刨地道:“陛下,是臣下。”
季越挑眉,看向他问:“你怎么做到的?连孤都做不到的事情,你竟然就这么轻轻巧巧地做到了?”
这话一出, 伍子参倏地抬起头,一脸的欲言又止。
季越耐心不高,抿唇蹙眉道:“君前不可知之不言!”
伍子参......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那我便说罢!
想罢,伍子参一脸决然地对季越道:“请陛下善待郑侍夫!”
季越一顿。
“你有病?”季越蹙眉看着伍子参,犹如看一个傻子。
伍子参却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咬了咬牙,双手作揖,一本正经:“陛下,郑侍夫虽为郑宋国送来的质子,却也有为人之尊严!臣知陛下癖好独特,可也要轻一些,体恤一些!莫让郑侍夫次次煎熬,遍体鳞伤,新伤加旧伤,总是这么往复.......让郑宋国看我季武国太过暴虐才是!”
说完,他觉得自己虽然说的含蓄,但是该说的都说了,如果季越想懂,也一定能懂。
可他说完,季越却眯着眼,一副冷笑模样。
伍子参看着后脊发凉,想起郑受身上的伤,不禁咽了咽口水。
伴君如伴虎。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侍奉的帝王如此的口味独特,否则就不会如之前那样穿戴鲜亮入宫,他可不想被季王看上!
“伍子参!你在说什么!?”正想着,季越冷笑向他走来。
伍子参一惊,下意识往后退去。
而季越却止住脚步,唇角冷勾,下一秒,手上的竹简直接劈头砸了过来,伴一字:“滚!”
伍子参滚了。
季越却气得笑了!
敢情这些人不说话了,是因为以为自己口味独特,怕弄死了使国的公主?!
而伍子参还在替郑受求情!
好哇!好你一个郑受!你这心眼都算计到本王的头上来了!
郑受自入宫一来,天大地大不如吃最大。
这不早上刚刚吃完不久,半晌午的时候,他又饿了。
且他想吃水煮鸡蛋。
非常想!
既然他闲着无事,其实可以自己试着做做饭来吃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着,他不由自主地从塌上下来,直直向门口走去。
余禄和郑也一看他要出门,急忙就要跟上。
郑受看了身后二人一眼,想了一下道:“余禄跟上吧!郑也你来守家。”
郑也原本也想跟去,一听郑受说让他在家守家,目光瞬间暗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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