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卫暄生母不过一宫人,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一跃成为夺嫡的热门人物,最后登上高位,除了自己能力外,最大的倚仗便是公孙驰。
而她,要在一开始就折断他的臂膀。
她要看看,没了公孙驰的卫暄能爬得多高。
前世卫暄和林乐安玩得一手好舆论,让江家困于栽赃诬陷中无法自救,最终身败名裂,被世人唾弃,今世林寻安也想让他们尝尝身败名裂的苦果。
她想将他们高高捧起,再狠狠地摔下。
江一得了吩咐,很快消失在院里。
林寻安看着空寂的院落,随后快步到花厅。
吴氏和等人在花厅等她,绿韵和绿意快她一步,在一旁伺候。
她亲昵的唤过众人,才对绿韵说道:“找些手脚功夫好的,能靠得住的看着我的院子,以后莫叫人随意进出。”
绿韵刚准备应声,吴氏先出声。
“满满要人哪里需要外寻,国公府身手好的护院就不少,他们大都是家生子,家底清白,忠心耿耿。而且一家子的身契都捏在国公府,交予你使唤也好放心。”
林寻安闻言即道了声好,随后又吩咐侯府小厮,若方嬷嬷回府,便让她去国公府寻人。
林寻安还未出侯府大门,林阙和苏秀闻声而来。
“寻儿这是作甚?你身子还没好,应在府中好好休养才是。”林阙温声劝道。
“是啊,大姑娘身子还未痊愈,可不能见了风,着了凉。”苏秀跟着出声说道。
昨日林寻安头磕到,今日江家就来人将人接走,这要传出去,他们忠勇侯府会被无端猜疑,林乐安清誉也会受损。
林阙、苏秀知晓其中厉害,林寻安又怎会不知,她要的便是这个结果。
“何大夫随行在侧,不会出什么岔子。”林寻安慢条斯理的说着,“外祖母听闻我磕到头,十分担忧。寻安此去让外祖母瞧瞧,也好叫她老人家安心。”
林寻安外祖母是亲王嫡女,如今和亲王府的姑奶奶,便是当今陛下也要叫声姑母。林寻安搬出这座靠山,便是让此行绝无回转的可能,她要让林阙和苏秀感受无能为力时的无措。
“那也不急于一时,等过些日子,大姑娘身子好些再去看望她老人家,也好叫老人家真的安心。”苏秀又劝着。
吴氏眼神扫到苏秀身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向来不喜林阙这个妾室,扭扭捏捏、装模做样最是让人心烦。可林寻安还要在侯府生活,所以平日里吴氏就当着没这么个人,可眼下她三番两次跳出来阻拦,吴氏心里不满便不再掩饰。
“苏氏,你三番两次阻拦意欲何为?你不过一个妾室,连个正经的主子都不是,就妄想插手、阻拦侯府嫡女的事?”
吴氏说的毫不客气,明白的打苏秀脸,把她的脸面摔在地上踩。苏秀顺风顺水十几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难堪。可吴氏不是她能够得罪的,只能憋着火气噎得自己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我没有,大夫人您误会我了……”
苏秀一副委屈无辜得样子,惹得林寻安心里烦躁。
“父亲,家中事您和苏姨娘多费心,我先行一步了。”
不待林阙反应过来,林寻安先一步出了忠勇侯府门。
马车摇摇晃晃,吴氏看着望着车窗外发呆的林寻安,犹豫许久,才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满满啊,你在侯府是不是受委屈了,现在咱们出了侯府,你有什么委屈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林寻安被制作成人彘,在猪圈里苟活了整整一年。京都的繁华如昨日春梦,在她心里只留下几抹残影。如今再看,竟看痴了,吴氏这一声小心翼翼的询问,才叫她缓过神来。
林寻安脸上浮着笑意,温声宽慰道:“有舅母在,谁敢叫我受委屈。”
“那你适才在侯府怎么突然要护卫守着院子?那苏氏把手伸到你的院子里了吗?”吴氏问道,“还有昨日是怎么回事?那庶女是故意为之吗?”
“苏氏现下还没有那么大胆子,而且有方嬷嬷在,她没那本事。”林寻安说道,“至于林乐安,她纵然有万般心思,如今我也不会让她如愿。舅母,莫担心。”
“满满,要不你搬到国公府与我同住吧。”江寻知拉着林寻安手说道,“摘星阁一直为你空着呢。”
吴氏看着两朵花一样的姑娘,心里舒坦高兴,只是看着江寻知不知愁的模样有些无奈,“阿知,你倒是想的好,但到底不成规矩。父母在家不择居,若满满真如了你的愿住进摘星楼,世人便会指责满满的不是。”
“可是……”
江寻知欲再说,但被林寻安堵住话头,“三表姐,大舅母说的对。不过你若是想我,我以后多去国公府小住。”
林寻安重生一世,名声什么的,如今已经不在乎了,只是她若现在避住国公府,有些事她安排起来就不方便了。
吴氏所说的道理